她到門口,易猶嵐正好帶著兩個小警察推開門。易猶嵐看到他們一屋子的人,笑彎眼睛“咦你們這里這么熱鬧”
她的視線落到言知瑾那邊,眼里明顯燃起一簇驚喜“言教授,你也在”
言虺默不作聲地站到言知瑾面前,擋住她的視線。
易猶嵐挑挑眉,給了他一個飛吻,神采飛揚地走到夏舒荷和孟千霖中間,坐下“你們沒什么不舒服吧怎么一個個面紅耳赤的。”
夏舒荷低下頭,孟千霖看向窗外,兩個人不約而同地選擇沉默。
“沒什么不舒服就行,我有些事要問你們。”易猶嵐沖言知瑾揮揮手,“言教授,要不要,回避一下”
言知瑾站起身,禮貌地和她道別。
言虺就不一樣了,他在易猶嵐進來的那一刻,就恨不得拉著言知瑾離開,現在更是走得干脆利落。
孟千霖嘟囔道“有什么好問的,不是被蛇咬的嗎難不成懷疑是我們誰帶蛇去謀殺他”
“這個沒有。”他聲音小,易猶嵐卻聽得清清楚楚,她擺擺手,說,“我們已經知道蛇是從哪來的了。”
其他人都吃驚地看向她,連走到門口的言知瑾都駐足回頭。
易猶嵐口齒清晰地說“蛇是廖齊峰自己帶來的。”
“自、自己”何葭云下巴都快合不上了。
“對,就是他自己。”易猶嵐臉上掛著完美的笑容,“他買了一瓶蛇酒,準備到聚會上開。但是,其實那條蛇還沒死。蛇在瓶子里被困了好幾天,還餓著肚子,一旦重見天日,當然就直接攻擊啦我們已經把當事蛇抓捕了。”
“他買的活蛇泡酒”言知瑾徹底把身子轉向她,眉頭緊鎖,問。
“嗯。根據他和賣酒人的對話,我們得知,他們認為活蛇泡酒的效果比較好。至于什么效果就是壯陽啊滋補啊延年益壽之類的,你們都懂,圓斑蝰不是的毒素不是對腎的危害很大嘛,他們就說以毒攻毒,這種蛇泡酒對腎好。啊對了,他的蘑菇和蛇酒是從同一個地方買的。”
“這就是他說的好酒,”孟千霖恨恨地說,“全是他自己惹的禍。”
“他購買活蛇泡酒,然后被自己買來的蛇咬死了”夏舒荷眉眼疏離,冷笑一聲,“活該。”
“他從哪里買的蛇酒”言知瑾大步走回易猶嵐面前。
他站在那里,就像一個不停散發著寒氣的冰做成的門,坐在他面前的人,能感到壓迫感排山倒海般壓過來。
易猶嵐瞇了瞇眼,無辜地說“這個,請原諒我們不能透露。不過,如果是不法商家,我們會聯系相關部門進行查處,言教授,請你放心。”
“蛇酒沒有這些效果。”言知瑾說。
“這個我們知道。我們也知道,野生圓斑蝰是國家保護動物。”易猶嵐慢條斯理地說,“言教授”
“蛇在受到驚嚇時,會排酸。”言知瑾說,“它在等待死亡的這段時間里,還會在酒中排泄。酒里面都是它的排泄物。”
易猶嵐的嘴角微微抽搐。她優雅地說“言教授,我們現在能暫時放過這個不太美好的話題嗎”
“蛇還活著嗎”言知瑾點頭,問。
“說實話,它的狀況不好。它攝入了過多酒精,又很久沒有進食”易猶嵐委婉地說。
言知瑾眼底浮上一層悲傷。他輕聲說“我知道了。”
“我們會好好安葬它的。”易猶嵐手放在胸口,真誠地說。
她要和其他人詢問案情相關內容,言知瑾不便留在這里,很快便招呼言虺和何葭云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