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金先生這種馳騁商場多年的人,都不由打了個怵,不由自主地聽從他的命令。
“是,她是叫我們停下來。可憑什么,我們給了錢”
“不,”言知瑾說,“你的錢,沒有給她,給的是夏盛,以及她的父母。”
金先生不耐煩地說“那有什么區別不都是給他們家了”
“和你達成契約的是她的父母叔叔,不是她本人。她沒有義務參與這場婚禮。”
金先生被逗笑了“父母之命,她有什么理由不遵從”
言知瑾搖頭“不。”
他鏗鏘有力地說“只要不是她本人答應,這項合作就不能成立。”
“一個普通的oga而已,又不是達官貴人的女兒,真以為多長了那個腺體了不起了”金先生罵道,“憑她的家境,要不是死了,想嫁進我們家,比登天還難。”
“不愿意就是不愿意,需要那么多理由”言知瑾淡聲道,“金老先生的年齡比她爺爺還大,你真覺得這項婚事合理”
“那又怎么樣,”金先生冷笑,“一手交錢,一手拿人,想要錢就別磨磨唧唧的,想當婊子還立牌坊。”
“錢,是她父母叔叔拿的。”
“能讓家里人過得好一點,我想她會很榮幸。”
言知瑾問“你說這話的時候,不覺得心虛嗎”
金先生想起前一晚的經歷,吞咽口水,沉聲道“而且,我們給她準備了很多聘禮。都會燒給她。”
言知瑾說“你還是沒有明白,不是錢的問題,是她愿不愿意的問題。”
“怎么,嫌少”
他執意這么說,言知瑾就不想和他廢話了。
他主動把金先生等人外門外趕,關上門“請便。”
外面的人重重拍了幾下門,得不到回應,還踹了門幾腳,氣急敗壞地走了。
言知瑾重新坐回桌邊,把自己的蛇撈出來,揉吧揉吧小蛇。
小蛇親昵地蹭蹭他的手掌,紅艷艷的信子濕漉漉地掃過掌心的白嫩細膩的皮膚。
中午,金先生難得派人給他送了點熱飯菜。
估計還是不想鬧出人命,怕他變成鬼了,和夏舒荷一樣纏著自己。
但這菜,也確實很敷衍。油膩膩的,很不招言知瑾喜歡。
總之,雖然給了飯菜,但態度很不好。
言知瑾隨便吃了一點。
不知道是不是吃得太少了,他格外疲憊,還是下午的時候,他就開始上下眼皮打架,渾身無力。
他把窗簾拉好,回床蓋好被子,合上眼。
他睡得迷迷糊糊,只聽到有人在旁邊走來走去,有重物拖動的聲音,很吵。
還有濃郁刺鼻的香味。
他想睜開眼,卻渾身昏昏沉沉的,怎么也睜不開眼。
噪音持續了一個世紀那么漫長,終于停止了。
一個幽森、陰沉的男聲出現在言知瑾耳邊。
“那小姑娘不愿意,那就你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