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還想再等一會。”
“他們都這樣對你,你還給他們機會”言虺冷冷地說,“如果是我”
如果是他,那么所有詛咒的語言都會在詛咒者的身上實現,這個星球上的人類現在就要開始自相殘殺直到人類全部滅絕了。
言知瑾臉上終于出現一絲笑意。
“無論如何,毒液都是從我實驗室被偷走的,如果我之前再警覺一點,或許它就不會被偷,也不會有后面的事。不,或許再絕對一點,我應該把和實驗有關的東西,全部銷毀。”
“他想偷,就算你選擇銷毀,他也可以找到無數機會在銷毀前偷走資料。”言虺揚眉,“他偷走了不收拾好,亂做實驗,還讓實驗體偷跑出去。”
“真的是偷跑的”言知瑾反問。
言虺臉色一黑“你覺得是我指使那些小白鼠跑的”
“我覺得是明目張膽地跑的,只是他們攔不住。”言知瑾說,“如果不是你在,我們也讓那只老鼠跑了,不是嗎普通人根本攔不住它們,更何況,我們還不知道他們對毒液做了什么處理,也許那些白鼠比我們手上的還要可怕。”
“沒那個本事就別搶別人的活,犯了錯還讓別人替自己頂罪,真的覺得我找不到他嗎”言虺彎了彎唇角,冷笑道,“我的蜜月都沒了。”
“什么蜜月誰說要過蜜月了”言知瑾語氣急促起來,
“我還以為可以和你好好休息一段時間。”言虺垂下頭,額頭在他頸邊輕輕磨蹭,“你好不容易想起來”
“現在也可以休息。”言知瑾聲音軟化下來,輕輕拍了下他扣在自己腰間的手,“他們不讓我參與研究,那我們就在這里休息吧。”
“我這就去把那個搶別人研究成果的混蛋捏死。”
言知瑾擺擺手,在床邊坐下,說“就算拿到了資料,他也不一定看得懂。”
言虺望著眼前從容淡然的人。
他好像永遠都是如此,沒有任何事物能引起他的好惡偏私。哪怕一些愚蠢的人類把造成世界末日的臟水潑到他身上,另一些人類正在竭盡全力辱罵他。
他依舊連眉毛不會動一下。
神祇,就是如此公正而冷漠。
他剛這么想,言知瑾就皺起眉,問“我的蛇,都在你那吧”
言虺把腦海里的念頭壓下去,一本正經地回答“它們現在躲在安全的地方,我的使徒會保護它們。如果你想見它們,我也可以把它們帶來。”
言知瑾仔細考慮了一番,為了自己小蛇的安全,還是忍痛放棄了把蛇接過來的念頭畢竟,他現在在軍方的監視下,被人看到他不知從哪弄了幾條蛇養著,很可能引起不必要的沖突。
“算了,反正這里還有一條。”他用擼蛇的手法撫過言虺的脖頸,“我只是擔心它們的安全。”
好像,也不是完全沒有感情。
言虺變回蛇的形態,吐著信子,懶洋洋地圍著他轉圈。
言知瑾破天荒說了句“變回去。”
言虺微微搖動的尾巴僵直著。他暗暗地和言知瑾較了會兒勁,慢吞吞地從他腿上爬下來,變回人形。
言知瑾召出幾條銀白色的小蛇,寫了幾張小紙條,讓它們帶給言聽雪等人報平安,閉上眼,變成一條銀白色的纖細小蛇,爬到言虺腿上,盤成幾圈,將腦袋埋進肚子下面,悶悶地說“我休息一會,你幫我看著,別讓人打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