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昂見狀,眼中厲芒一閃,手掐印訣,腳下飛劍由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八片刻便有數十飛劍排列成陣。他并指成劍,劍指凌天。飛劍呼嘯,向著凌天疾馳而去。左右包抄,上下環顧,竟不給凌天一點逃脫的空間。
凌天渾然不懼,騰挪跳躍,恰似閑庭信步,忽而手指一彈,忽而腳下一個側踢,卻間不容發的彈在、踢在幻化而出的靈氣劍上。靈氣劍一觸瞬間崩碎,靈氣散向天際,化為虛無一片。
頃刻間,數十飛劍竟被凌天連彈帶踢的崩潰掉。每一柄靈氣劍崩潰,陳昂的臉都蒼白一分。這些靈氣劍是他體內靈氣所凝,崩潰后再也不能回到體內。這些靈氣劍的崩潰,瞬間便消耗了他大半的靈氣。
陳昂終于發現事情不對,卻已晚矣。這時,靈氣劍只剩下三兩柄,卻開始躲避起凌天來。躲避追蹤瞬間倒置,不得不說這是一件很可笑卻很諷刺的事情。
那些靈氣劍又怎么比得凌天靈活快捷不消片刻,最后的幾柄也化于這天地中。而陳昂在虛空中一陣搖晃,險些從劍上跌下。
凌天一陣陰笑,想起一個無比陰險的招數,他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一長長的竹竿,開始在下面追逐著陳昂。就像俗世中那些農夫追趕偷吃蔬果的麻雀,只不過這麻雀換成了陳昂而已。
陳昂向東,凌天追到,手中長桿疾掃,陳昂落荒而逃;陳昂向西,凌天追到,不待他揮舞長桿,陳昂又逃。
由于擂臺規定不許超出一定范圍,陳昂自是不能御劍而去,就這樣,追逐持續著。陳昂體內靈氣越來越少,汗珠開始密密麻麻的浸出,浸濕了陳昂的衣服,好不狼狽。
陳昂也終于發現凌天的險惡用心,凌天這是在想活活累垮他。他一陣心寒,這凌天心機也太深了吧,怎么辦他焦急了,再這樣下去,他可能是第一個被不會飛的人逼得靈氣耗盡而慘敗的固氣期高手,這是裸的恥辱。
他想到了這點,卻無可奈何,無計可施。他心中一狠,暗自做了一個決定認輸。畢竟相比于被逼得耗盡靈氣,這后果好的多了。
“我”
陳昂甫一說話,僅剩的一點靈氣頓時混亂不堪,身形一個不穩,就跌了下去,猶如一只斷線的風箏。
凌天聽他說出那個字,第一時間就知道陳昂要認輸,他又豈肯就這么輕易放過陳昂,所以他動了,在陳昂落下的的一瞬間動了,風馳電掣,狠狠一腳,踹在陳昂胸前。
斷線的風箏突然間加速,好像是想要飛起來,但卻最終沒能飛起,重重的摔在了擂臺下。
“認輸”
陳昂最終吐出這兩個字,卻已經晚了。
“噗”
一口血狂吐而出,陳昂羞怒、重創交加下,眼一黑,昏了過去。
“呃,對不起,我沒收住腳。”雖是道歉的話,凌天眼眸中卻滿是笑意,好得意的笑。
“呃,這”
擂臺下唏噓一片,眾人的神情都變了,暗道凌天這也太無恥太陰險了吧,居然敢說沒收住腳,你這借口也太爛了吧。不過他們沒人說出口,只是再看凌天時,眼中多了幾分警惕之色。
凌天嘿嘿一笑,一副純良的模樣,一副無辜的模樣。
擂臺下人的心更寒了。
排隊的人中,一些人見眾人不注意,擦了一下額頭的冷汗,悄悄的退出了隊伍。
不知不覺中,隊伍中的人少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