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聽到我名字的人都會覺得奇怪,其實這是我們那里的習俗。我們的名字,必須讓人聽過就不能忘記,哪怕要與時間為敵。”站在記憶深處,渾身發著淡淡白光的塔笑呵呵的對安格爾道“如果有人忘記我們的名字,這是對我們最大的侮辱。所以老一輩為了讓其他人對我們名字印象深刻,風格就開始走偏了。”
“我現在的名字已經算比較正常的,我妹妹的名字才叫奇葩,花雀是我們的國鳥,我老爹為了讓人記住妹妹的名字,索性直接給她取名花雀雀,你說好笑不好笑”
彼時,塔用這種自黑的方式,解釋了自己的名字。名字對于一個人有多重要不言而喻,這是安格爾第一次聽到非奴藉,如此調侃自己名字,讓他印象很深刻。
這就像是給記憶中的畫面粉飾了一個相框,在漫長的時間崖岸里,安格爾會忘記很多細節,將很多人的名字拋之腦后,但偏偏這番話,讓他很難忘記。就正如塔自己所說的哪怕要與時間為敵,哪怕要被人笑話,我們的名字也必須讓人聽過就不能忘記。
安格爾還真沒有忘,也因此想起了花雀雀的名號。
既然塔曾親口承認,花雀雀是他的妹妹。在聯想之前各種相關線索,無論是安格爾親手煉制的鎖鏈,亦或者他和塔神似的長相,完全可以將“疑似”的頭銜拿掉,那個惡魔就是塔
“之前,塔似乎還說過一些莫名其妙的話,什么被那貪得無厭的老家伙吞噬、成為吾族重燃的薪火”
這又是什么意思還有吾族,他不是人類嗎當初塔的骨卡上清晰的記載他人類的身份啊。
越是深思,安格爾就越覺得塔身上充滿古怪。他說的話、那條鎖鏈簡陋的效果、還有血魂獻祭一系列的事情,好像有一條不為人知的暗線將之連接起來,可如果不知道這里面的內在邏輯,它依舊像是被蒙上一層紗簾,模模糊糊讓人看不清,猜不透。
還有關于花雀雀,其實安格爾也有疑惑沒有解開。
之前安格爾聽到花雀雀這個名字的時候,他腦海里是閃過一道靈光的,而這道靈光安格爾現在去回想,也沒有想到任何答案。
“花雀雀除了是塔的妹妹外,難道,我還在其他地方聽過相關名字”安格爾思忖了一下,似乎記憶里并沒有關于花雀雀的其他信息,那之前的靈光是從何而來呢
花雀雀的線索斷了,而塔的事,安格爾如今再怎么去想,其實也沒有答案。他決定暫時放下,等有機會尋找到塔,或者找到其他人類再詢問也不遲。
說不定,塔只是被巫師組織外派到惡魔城的斥候。當然,這個可能性微乎其微,就算真的要派斥候來偵查,也不可能讓一個學徒來這般高危之地。
既然熔巖池已經沒有任何可探索的因素,安格爾將視線放到了之前發現的“雨云牢籠”上。
先前他安排了一個探察傀儡往里去探,不過一進去,就失去了聯絡。
因為安格爾注意力之前在熔巖池畔,所以并不清楚是發生了什么事,他準備再次去探探情況。
操控著熔巖池附近的探察傀儡,朝著雨云牢籠所在的區域飛去。
如今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雨云牢籠比起之前來說,更加的氣勢磅礴。
天上黑壓壓的低云,與大地上不停燃起的焦煙,已經完全連成了一片,將那片區域徹底的封鎖了起來。遠遠看去,除了云霧繚繞,以及隱隱綽綽的建筑黑影外,什么也看不清。
隨著探察傀儡的靠近,安格爾明顯感覺到畫面出現了模糊的情況。
既有云霧遮掩,也有被紊亂能量干擾的因素。
當探察傀儡即將深入雨云牢籠的時候,畫面倏地一黑,影像傳輸中斷。
這一次,安格爾終于了解之前為何探察傀儡會出現失聯的狀況。雖然畫面已經中斷,但在中斷之前,安格爾非常清晰的聽到里面轟隆作響的戰斗聲,而且比起之前他聽到的更加震撼,似乎戰斗已經進入了白熱化。
絕對是巫師級別以上的戰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