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有天生降物,所以,你是殘酷學者的眷者信徒”無焰之主看著安格爾,眼里閃過訝異。這個降物,和波波塔的那條鎖鏈可不一樣,那條鎖鏈是后天制造出來的降物,但這個降物是伴隨著魔神而生的,屬于天生降物。
只有最得魔神信賴的眷者,才會被賜予這東西。
安格爾沒有回話,因為他現在連回話的力氣也沒有。無焰之主也沒有在意,只是輕輕掃了安格爾一眼。
“居然沒有殘酷學者的印記那祂為何會將天生降物留給你”無焰之主輕聲低喃“有趣,太有趣了。”
無焰之主突然對這個人類升起了興趣。
不過,這個人類可以暫時放到一邊,以后有的是時間來研究,現在,最先解決的,還是奧路西亞。
無焰之主的目光重新回到了奧路西亞身上。
安格爾見無焰之主的目光離開了自己,這才掙扎著,忍受無盡的痛楚,用搖搖欲墜的精神力觸手從手鐲里取出了救生之水。
這是他來深淵之前,鐵甲婆婆凝聚的救命之水。
安格爾記得鐵甲婆婆說過,就算是致命的傷勢,憑借救生之水也可以救回來。
安格爾也不知道鐵甲婆婆說的是真是假,但如今他自己的情況自己知道,體內臟腑幾乎碎了泰半,若是救生之水對他無用,那他恐怕也活不了。
帶著僥幸與期冀,安格爾服用了救生之水。
隨著一股清涼的液體滾入喉中,下一秒,安格爾的眼睛便亮了起來,他感覺到一股強大的生機,正在飛快的修補著體內的傷勢。
碎裂的臟器,斷裂的骨頭,都以可見的速度恢復著。
就在安格爾等待著身體恢復時,他的耳邊突然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
“天生降物是唯一的生機”
火焰燃燒的極為猛烈,不過,當風拂過的時候,能清晰的看到,深坑中除了火焰外,并無任何人影。
時間回到前一刻。
烈焰之箭照亮了格瑞伍的驚懼,它知道自己躲不開,心中既有絕望,但又有一種向死的坦然。
然而,就在最關鍵的一刻。格瑞伍感覺自己背后傳來一股力量,格瑞伍愣了一下,只聽耳邊傳來一陣轟隆風聲,眼前一黑,便消失在了原地。
等它回過神的時候,已經出現在了場上另一側。
同時,背后傳來了一陣強烈的喘息聲。
回首一看,便看到一道虛影鉆進了安格爾體內,看上去似乎是靈魂。
“靈魂出竅”格瑞伍腦海正疑惑的時候,一陣劇痛突然從身下蔓延開來。
低頭一看,卻只看到一陣鮮紅。
之前靠著安格爾靈魂出竅,格瑞伍的確躲過了那一道可以要它命的攻擊,但是,這被無焰之主加強后的烈焰之箭,其實光是那烈焰燃燒的力量,就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危險范圍,哪怕安格爾帶著格瑞伍成功躲過了烈焰之箭,但格瑞伍還是被那烈焰灼燒的范圍波及到了。
僅僅一個擦刮,直接讓格瑞伍的胸腹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偌大的孔洞。
鮮血正汩汩的從傷洞里流出。
哪怕格瑞伍躲過了致命攻擊,但這一擦刮也幾乎要了它的命。
安格爾在格瑞伍的身后,雖然也受到了沖擊,但所有的直面力量全都被格瑞伍接了下來,所以安格爾只是皮外傷,并不算嚴重。
安格爾看著幾乎讓格瑞伍陷入彌留的傷勢,眼里閃過焦急之色。
格瑞伍之前救了托比,這是事實。就算格瑞伍的傷勢是自找的,但他也不忍看著格瑞伍就這么死去。
他趕緊從手鐲里取出一瓶瑩絨藥劑,滴落在格瑞伍的傷口上,但瑩絨藥劑還沒靠近傷口,就突然化為一道蒸汽,消失不見。
安格爾楞了一下,通過精神力觸手去觀察,才發現格瑞伍的傷口附近附著了一道無火之焰,雖然無法用肉眼看到,但它始終存在于那,并且像是跗骨之蛆,不停的燒灼、甚至在格瑞伍的傷口處往外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