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說“池榆巷一個多月前,好像看到貼過,這地方怎么樣”
“啊,這一幢啊,我也記得。怎么說呢,巷子是好巷子,但這是個兇宅風水極差,買不得買不得”
妧妧本聽到有人提及問起是很激動,哪知道那回復的人竟然這般說。
接著便有好信兒的人問了下去。
“怎么說”
那個說她家壞話的男人四十多歲,捋著胡須,挺著肚子,瞧著穿著較好,言語之間頗有優越感,應該是個商人,有人問起,他便侃侃而談了下去。
“我的外室小妾有了身孕,前些日子我想要給她換個大些的宅子,看到過這個,本來還覺得蠻合適的,這么大,才七百兩,地點也不錯,但一打聽,他娘的嚇死我了,倒找我錢,我也不買呀”
“怎么了怎么了”
“怎么了這是一幢兇宅啊我說怎么賣這么便宜。吶,人說,這家的老爺本是個小官兒,但前段日子犯事兒進去了,秋后問斬,要砍頭了你說這得是多大的事兒吧前幾天法場不是剛砍了一批嘛,估計已經死了吧不止啊,這家的女主子也不行,病歪歪的,常年臥床不起,估計也快死了,還有啊,據說每逢初一十五的,晚上還鬧鬼,陰氣極重,不止這些,十多年前,這家人家剛搬進這房子不久,你猜怎么著,他家大兒子,八歲的大兒子,他娘的,活生生丟了這是什么風水啊誰買這房子,這是要命呢”
妧妧聽著,氣的渾身發顫。
她萬萬沒想到外邊兒竟然這般說她家這宅子。
有的沒的,亂七八糟的,什么都有
她便差一點就擠了進去,與那商人對峙,問他是誰這般瞎說的,但姑且控制住了。
因為是誰顯而易見,無外乎便是那幾個人。
那商人所言之中,有假,倒是也有真。
母親常年病懨懨的顯然是被夸大了。
母親的身體是比較脆弱,但這次重病完全是因為父親之事,急火攻心,一下子倒下了,往前了說,她什么時候天天病懨懨的了
再說鬧鬼,哪里有什么鬧鬼
但若說真的,她家十多年前確實丟過一個孩子,她的兄長。
那時她剛剛出生,尚在襁褓,自是根本就不知道。
這事兒是后來,大概也就一年半前吧,她與寧文彥一起去母親房中拜見,不巧聽到了母親和趙嬤嬤的對話,這般方才知道的。
但哥哥丟時,父親尚未與那邊分家,根本就不是在這宅子住時發生的事兒
而且,那事兒也根本就沒有什么人知道。
若非要說,便是“那邊”的人和寧文彥知道了
直覺告訴妧妧,是寧文彥干的好事
她沒立馬上前質問那商人,但卻一直和丫鬟跟上了那男人,待到人少的地方,倆人便一前一后地把那男人截了住。
那男人本正哼著小曲兒,要返回馬車上,突然被截一怔,旋即眼睛就直了。
這是哪來的天仙
妧妧帶著面紗,只露了一雙眼睛。
但只這一雙眼睛便夠了,足矣能把男人的魂兒勾走七分。
她開口只問了一句。
“誰跟你說的那宅子之事男人女人長得什么樣”
那商人想都沒想便呆呆地坦白交代。
“男,男的,像個書生,就就就是一個小白臉兒”
果然如此。
是寧文彥
他好生惡心
妧妧被氣紅了眼睛,等再與秀兒返回適才那“買賣墻”前之時,她們適才張貼的紙張還哪里有了
妧妧急著又去了其它幾個“買賣墻”。
她與秀兒粘了一早上,不過也就在繁華地段,一共張貼了四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