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南越官二代阮朱和他的船員們就被關進了占婆島上的臨時監獄,雙方尚未正式開戰,海漢這邊抓獲各種身份的戰俘就已經多達百人了。當然秉承著海漢一貫物盡其用的理念,這些囚犯也不可能坐著享福,而是要親歷親為地搭建囚禁自己的監獄牢房。
在海漢戰船封鎖南越海岸期間,從勝利港到占婆島之間的航運線路也開始繁忙起來,多艘貨船不停來往于兩地之間,將大量的戰備物資從勝利港運送到占婆島的前進基地。
由于這次作戰計劃中出戰人員的規模已經遠超去年,計劃的作戰時間也會相對較長一些,因此所需的作戰物資也同樣增加了不少。軍委決定在開戰之前就將部分作戰物資運送到前進基地,避免再像去年那樣,打到戰役快結束時彈藥已經出現比較緊張的狀況。而且北越的海上運力不足,屆時也難以指望北越能在物資和人員的運送上能有什么出色的表現,甚至說不定海漢這邊還得抽出部分船只去幫北越運兵。
二月初開始,北越的軍隊逐漸向洞海一線集中,隔著洞海河與近三萬南越守軍對峙。北越軍隊并沒有急于對這條天塹防線發起攻擊,因為按照海漢所制定的作戰計劃,首先開打的地方并不是洞海,而是南邊的順化府。屆時由民團率先在順化府海岸發動登陸攻勢,而已經成了驚弓之鳥的南越朝廷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從北方防線上調回軍隊加強防御。到那個時候,北越軍隊跨越天塹防線向南推進的難度就會比現在小得多了。甚至有可能根本就不需要大規模的作戰,就能順著南越軍隊后撤的步伐一路向南進軍。
二月十四日,北越軍的主力部隊率先在洞海河北岸完成了集結,近五萬人的部隊分為五個大營,被部署在20里長的洞海河沿岸,而這已經是出動了北越九成以上的正規軍才達到的效果。北邊絕大部分城池的駐軍都被征調南下,升龍府甚至連皇城守備軍都調了一半人馬出來南下參與這次進攻。此外為了這次戰役被征發到前線的民夫,據說數量也有五萬上下。差不多十萬人駐扎在這里,即便不打仗,每天人吃馬嚼所消耗的物資就是一個巨大的數字。毫不夸張地說,北越已經把這一戰視作了賭國運的舉動,將手里幾乎所有的籌碼都押下去了。
二月十七日,由錢天敦親自率領的黑土港特戰營分別搭乘七艘運兵船,再加上五艘補給船所組成的船隊,抵達了洞海東南,位于廣治城外海約15海里的一座無人小島這里也是南越控制區內距離順化府最近的島嶼之一,與大本營先遣船隊設立前進基地的占婆島相距近百海里,一北一南正好將順化府夾在正中。
此次黑土港軍區共出動作戰人員八百余人,錢天敦幾乎是將手下的精銳部隊全都拉了出來,永安港和涂山港都只各自駐留了一個排的新兵,而黑土港則是干脆就把防務全權交給了預備役民兵和警察部隊負責。
二月十八日,首批由三亞出發的民團陸軍部隊在經過近三天的海上漂泊之后,抵達了占婆島臨時基地,一天半之后第二批主力部隊也順利抵達這里。占婆島西部的小港灣外停滿了大大小小的海船,超過兩千名作戰人員的到來讓這個小島上原本就不大的居住區顯得人滿為患。同期抵達這里的多支部隊甚至沒有辦法同時在岸上完成集結,只能分批登陸上岸。
二月十九日,親自督戰的海漢民團總指揮顏楚杰也搭乘“閃電號”,一路押送著開戰前最后一批作戰物資抵達占婆島,這也意味著由北越和海漢聯合發起的這場針對南越朝廷的軍事行動即將拉開序幕。
顏楚杰抵達占婆島的當晚便召開了戰前準備會,了解各支部隊的休整備戰情況。不過北邊黑土港特戰營的駐地距離占婆島太遠,并沒有派人過來參加戰備會,只通過電臺簡要匯報了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