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進攻部隊倒是早已經有所準備,每個班抬著一個扎好的木排來到第二道護城河前,準備將其投入河面。雖然這種木排浮橋的牢固程度不如外面那道用小船當橋墩的舟橋,但承載步兵的通行倒是沒有問題。
不過在入城之前,進攻的部隊首先得從這里的城墻開出一個缺口才行,否則士兵們需要從河面爬上兩丈多高的城墻,實在是一件難度極大的事情。
此時錢天敦、喬志亞和王湯姆等人都親臨一線指揮,準備攻克破城之前的最后一個難題。雖然城頭的守軍在火力壓制下根本不敢冒頭,但守軍還是能用一些投石之類的簡單手段殺傷城墻下的進攻部隊,而且進攻部隊與城墻接觸的范圍就只有木排的寬度,幾乎是避無可避,因此這個環節的作戰風險是非常高的。
“炸藥倒是準備好了,但怎么安放是一個很大的問題。”喬志亞用望遠鏡打量著光溜溜的城墻,不無苦惱地說道“如果要達到好的爆破效果,肯定需要在城墻上鑿出一個口子,把炸藥填裝進去才行,但問題是現在怎么去鑿出這么一個口子”
“看來你在實驗室里真是待傻了,這么簡單的問題”王湯姆一臉同情地搖了搖頭,對喬志亞的說法很是不以為然。
喬志亞看看王湯姆,再看看錢天敦,見他們都是一臉的平靜,不由得反問道“那你們是早就想出辦法了”
“說穿了就不值錢了,等等吧,馬上就好。”錢天敦笑了笑,沒有正面回答他的問題。
片刻之后喬志亞便看到幾門6磅小炮被推到了河岸邊,對準了護城河另一邊的城墻。他立刻恍然大悟道“你們是打算用炮直接轟一個坑出來”
王湯姆點點頭道“這城墻太厚,要直接轟垮它是不太可能,但轟出一個坑來填埋炸藥,那應該還是不會太難。”
幾門小炮對準同一個地方之后,便開炮轟擊城墻。內護城河比外護城河還稍窄幾分,在這種短距離上的炮擊的落點誤差基本可以忽略不計,所有炮彈都準確地擊中直徑大約一米內的一小片城墻,很快就將這片城墻的墻磚打得四散飛濺,而城樓上的守軍對于城外的這種近距離炮擊幾乎沒有任何的辦法可想。
在進行了多輪炮擊之后,城墻上出現了一個直徑約一米的大坑,墻磚已經被打成了碎渣,露出了里面的土坯。雖然看起來深度仍然不夠填裝炸藥,但挖土坯就比在墻磚上打洞要容易多了。
兩道由木筏搭建的臨時浮橋很快就出現在了這段河面上,十幾名工兵頂著一張木排當掩護,不顧城墻上零星砸下來的石塊木樁沖上前去,用鐵鎬拼命將城墻上的坑擴大加深。不過這個過程并非一帆風順,城墻上的守軍付出了三條人命的代價,將一塊桌面大小的巨石從垛口上方硬生生地推下來,正好砸中了下面的工兵。而工兵們扛在頭上的木排在這種打擊之下基本沒起到多大的防護作用,立刻便被砸翻了一片,好幾個工兵直接就栽進河里沒了反應。
“接著上”錢天敦的反應最快,毫不猶豫地下達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