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水夾雜著一股濃濃的血腥味,外面的光從頭頂唯一的口子射下,整個環境幽幽暗暗。
君茶一入水,立馬對上一雙黑洞洞的大眼。
儲物袋中的降魔杵早已準備好,君茶握著發紅的降魔杵對著邪物狠狠的劃了兩刀,一腳踢開擋在身前的邪物。
邪物許是吃的太飽,而君茶那一腳正好踢在腹部,一下子,剛被吃下的血肉被邪物吐了出來。
吐出的殘肢加上邪物自身的胃液,這常年不見陽光,水中彌漫著說不清的顏色。
君茶沒再多管邪物,向著頭頂的出口就游去,卻不曾想,越往上游,腦袋就越不清醒,眼皮就慢慢耷拉下來,就跟缺氧了似的。
突然一激靈,意識到自己現在的情況,君茶吃力的立馬不在往上游,向著底下游去,這個時候失去意識就相當于給邪物當食物。
難怪邪物在今天之前都不曾出過那池子,怕是跟自己現在一樣,越往上越會失去意識,這個池子根本是只進不出。
君茶瞧了眼正在四處張牙舞爪抓瞎咀嚼剛被它吐出來的殘肢的邪物。
一時半會兒不會注意到君茶。
君茶看了眼這昏昏暗暗的池子,原本以為池子很小,可是游蕩了幾刻鐘,發現池子極其大,似乎還連著一條河。
將邪物遠遠甩在身后,君茶有水靈根,感知著水流的動向,就向著水流的方向劃去。
游了不知多久,君茶從池子出來,順著流水,瞧著不遠處似乎有螢火之光,就奮力游過去。
這次并沒有像之前那次,君茶很順利的就游了上去。
冒出頭,嘩啦一聲,揚起水花,君茶的青絲濕透凌亂貼著臉頰,這里是一處囚牢。
運起靈力,君茶飛身踏上岸,順便也將濕衣蒸干。
不敢掉以輕心,君茶扣緊手中的長刀,然而一道憤怒的男聲打破了這緊張的氣氛。
摸摸索索,君茶聽見了微生虞“自言自語”的對話。
很快,狹長的影子裹挾著腳步聲從里面映照出來,君茶輕盈的抓住頂上垂掛而下的鐵鏈,隱匿術隱匿氣息。
微生虞走后,君茶等了一會兒,見不再有人,跳下,慢慢靠近剛剛微生虞待的地方。
讓君茶震驚的是,微生虞沒有走。
不對,再一細看,這個人身上沒有微生虞那種病態偏執的氣息,修為也才練氣九層。
而且反倒是眉間一股陰郁不甘,眼里的怒火藏也藏不住。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君茶慢慢咀嚼這條信息,據自己了解圣雪域微生皇族這一代就微生虞一人,微生虞不可能有雙生弟弟或哥哥。
為避免打草驚蛇,君茶的隱匿術一直用著,尋了一處能隱約瞧見和微生虞長得很像的人的暗地,君茶縱身一跳把自己藏起來。
不知過了多久,君茶熟悉的微生虞一身玄衣,烏發如瀑,雙眸異瞳,踏進關著那個人的地方。
“滾”
一道怒吼震的幾顆石子掉落。
只依稀瞧見微生虞修長蒼白的手指放在那人腹部,指尖流連過那結實的肌肉,一路向上,閉上眼的臉帶著癡迷。
被摸的那人羞憤不已,整張臉不知是怒的還是羞的,通紅通紅。
君茶看著這帶著點顏色的畫面,默念了幾遍清心咒。
“你要取血就取血,何必如此,禾桑。”
最后受不了,囚牢里的人怒吼,眼里發紅,恨不得吃了面前人的肉。
禾桑,禾桑
熟悉的名字傳入耳中,君茶不由的一陣,眼睛發澀的看了眼禾桑。
他怎么會在這
禾桑“微生虞,你這血我要最好的,當然得挑個好地方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