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陋的囚籠。
橙黃色的火光搖曳,虛弱的如垂垂老矣老人的微生虞無力靠著冰涼的石壁,時不時大口的喘氣,來緩解身上的不適。
任誰也想不到,高貴的圣雪域域主如今會是這番樣子。
感受到君茶的目光。
猶如喪家之犬的微生虞皺了皺夾雜著揮之不去陰郁之氣的眉頭,厭惡的捏了捏撫不平的眉間。
“我不需要你的可憐。”
微生虞毫無血色的薄唇譏諷的說出這毫不客氣的話。
他是整個圣雪域的主人,就算現在落敗成這個樣子,也不是誰都可以憐憫的,憐憫是留給弱者的,只有弱者才會需要憐憫,強者從來需要的是別人的恐懼,敬畏。
勾了勾唇,君茶并不意外微生虞會將自己看他的眼神視為憐憫。
手中的動作不慢,點了微生虞幾個大穴,止住血,君茶從儲物袋拿出點藥散倒在手里。
君茶不假思索的將藥散拍在他的腹部,細細為他抹勻。
微生虞感受著女人家指尖的柔軟,身體有輕微的僵硬,很快挪了挪身子靠在一個比較舒服的位置接著講。
等君茶為他抹完藥,微生虞的故事也講完了,君茶拍了拍落在自己衣袍上的藥散,拿出長刀就向著微生虞而去。
“你”
微生虞話未講完,四道玄鐵鏈鏗鏘聲響起。
君茶拿出一張隱匿符就拍在微生虞身上,抓著微生虞就抓住頭頂垂掛而下的鐵鏈,濁濁浪聲從囚籠外傳來,原本將近的人影也退了出去。
“故事講完了,我們也該出去了,域主大人。”
君茶放下因為虛弱不得不倚靠在自己身上的微生虞,囚籠外想魚踏著悄然的步伐輕輕走進來,對著君茶眨眨眼。
作為鮫人一族的祭司,想魚對于控水爐火純青,正好利用外面那條暗河引開意外回來的禾桑,讓禾桑以為自己飼養的邪物鬧了點動靜。
“域主大人可以自己走路嗎”
微生虞看了看這個嬌小但眉間帶著英氣與疏離的女人,點點頭,指了指一個方向。
事實上,君茶的身形并不算嬌小,只是相當于男修而言,確實是嬌小。
沿著崎嶇不平的暗河邊走,微生虞說這條河是神泊宮的暗河,一直通向宮外,只不過暗河流向宮外處被設下了重重禁制。
靠著微生虞對整個神泊宮構造的熟悉,微生虞帶著君茶來到了一塊巨大的暗礁邊。
“把我帶到那邊去。”
微生虞虛弱的咳了兩聲,不帶絲毫情緒看了看君茶。
作為一個君主,圣雪域的主人,剛剛的情緒外露已經是一個失誤,不該再犯。
君茶撈住微生虞的腰身,運起靈力,就把人送到暗礁上。
暗礁黑漆漆的,還有幾個像是被河水腐蝕掉的凹槽。
“這是不定向的傳送陣,待會兒會把我們傳送到神泊宮哪兒我也不知道。”
微生虞此人生的高大俊美,眼睛是一雙狹長凌厲的單鳳眼,眼角微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