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寇柏顏不會,他無法完全標記自己,季思源甚至不介意和他做,哄他為自己的實驗出力。
季思源沒忍住輕笑一聲。
寇柏顏看向她,季思源也偏頭看向他。
無論因為什么,說起來寇柏顏還是第一個她費盡心思,也愿意費盡心思想要留在身邊的男人。
“不知道,大夫說到極限。”季思源笑得非常柔和,這一刻是真的柔和。
她說“是你的極限。你覺得不行了,實在受不了了,再牽下去要瘋了的時候,就差不多了。”
季思源說著又想打哈欠,但是強忍住了。不過強忍導致她眼中又續上了生理性的水霧。
寇柏顏現在就想松手,他已經要瘋了。但是看到季思源眼中又涌起水霧,他咬牙點了下頭,扔了沙發墊。
抓著季思源的手沒有放,但是仰躺著,用一只手蓋在自己的眼睛上,緩緩嘆了口氣。
這深深的一口氣,飽含了寇柏顏無可奈何的情緒。
他用手擋著自己的眼睛,靠在沙發上盡可能地忽視自己手心黏膩難忍的觸感。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去想今天的實驗。
季思源也仰躺著看著天花板,她這一會兒心里什么也沒有想,就是愣著。
兩個人沒有再交談,屋子里安靜下來,安靜到只剩下彼此錯落的呼吸。在房內的人工智能,檢測到兩個人全都睡著之后,自動熄燈只留了一盞地燈。
季思源再因為翻身摔在沙發上驚醒的時候,已經是凌晨五點多。客廳的遮光簾全都拉著,光線很昏暗,迷迷糊糊好一會才看清周遭。
季思源側頭看向寇柏顏,他非常別扭地窩在沙發那一邊,頭以一種直角枕在沙發的扶手上,一只手居然還背在身后,和季思源的手拉在一塊兒。
這種極其別扭加扭曲的姿勢,讓兩個人哪怕都醒了之后,也像一對兒僵尸一樣,一時半會兒除了吭嘰誰也動不了。
“幾點了”寇柏顏聲音有些沙啞地問。
季思源的手徹底麻了,聞言一只手捧著另一只手,坐直之后齜牙咧嘴地揉著說“五點多”
“嗯”寇柏顏悶哼一聲,坐直之后也狂揉著自己的手腕和肩膀,看向季思源問“這樣可以了嗎”
“啊”季思源迷迷糊糊地要起身回自己的房間接著睡,結果寇柏顏這么一問,她站在沙發邊上愣了下才明白。
“啊應該行了。”季思源見寇柏顏竟然這么認真地對待這個什么脫敏療法,其實有點想笑。
可是她現在渾身酸疼著呢,笑不出來,揉著手腕說“你呢,你覺得怎么樣到極限了嗎”
寇柏顏表情不太好形容,隔了一會兒才說“睡著了,不知道”
季思源抻了下腰,對寇柏顏說“還早著,快回你屋子里面去睡會。”
她說著走進自己的屋子里,迅速把自己的衣服扒了扒,就摔在床上。
不過她才躺在床上,還沒等睡著,就聽到了一陣開門聲應該是寇柏顏走了。
這個時間去上班了季思源睜了睜眼睛,覺得他瘋了。然后翻個身繼續睡。
寇柏顏清早上出門,在大街上用他曾經不舍得亂花的星幣,買了一份對于底層的貧民來說,有些奢侈的早餐赤紅蟲蛋做的餅。
寇柏顏拿著邊吃邊叫了一個公用的懸浮車,像車里一些還算是活得體面的aha和oga一樣,去上班。
寇柏顏是急著去實驗室,季思源一上來就讓他接觸研發的核心,這對生生在實驗室外面打雜了兩年多的他來說,實在是太珍貴了。
他到醫院的時候,醫院里面只有收拾衛生的人。寇柏顏直接去了實驗室,一頭扎進去就是大半天沒有動地方。
而季思源這一覺也并沒有睡多久,季慧宇馬失前蹄的這段時間,她必須非常積極地去公司,哪怕什么也不做,去給季慧宇添堵也好啊。
三天時間,梅華珍和季慧宇他們,搬離了季思源家里的老房子。季思源抽空回去看了一眼,然后找了一些人開始給這房子大改特改。
梅華珍現在成了圈子里的笑柄,但是季思源總覺得這還不夠。她做的那些事情,她得吃足苦頭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