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們就像是彼此臉上長了花兒似的,一個勁兒地看著對方,卻一句話也不說。
季思源在觀察著寇柏顏,寇柏顏也在觀察著季思源。
只不過兩個人觀察的目的卻完全背道而馳,季思源是在看寇柏顏這個人,而寇柏顏則是在透過季思源,看她身上二次分化劑的作用。
看上去并沒有發作那她剛才為什么像瘋了一樣地笑
寇柏顏十分地不解,他在門邊站了一會兒,為了看得更清楚,就慢慢地朝著桌子旁邊走。
走到了桌子的面前,寇柏顏也拉開了椅子坐下。
這間會面室,雖然開啟一次價格非常地昂貴,還不是光有錢就行。
可這里面說一句撿漏都是抬舉了,整間屋子里就只有一張長條的桌子,外加兩把椅子。但凡是多來一個人都得上旁邊站著去。
寇柏顏坐在了季思源的對面,視線盯著季思源的臉,一寸一寸仔仔細細地看過。
這張臉和記憶之中完全一樣,但是又有一些細微的地方有了變化。
例如季思源曾經眼瞼下方有一顆小痣,現在那顆痣已經不見了。
季思源的皮膚好得簡直吹彈可破,和那顆小痣消失的原因是一樣的。
寇柏顏觀察了她現在的狀態之后,大致對于她體內的二次分化劑作用到了什么地步有了判斷。
于是他終于率先開口,只不過開口就是下了“逐客令”。
“你以后不用再來了。”寇柏顏說完之后就起身。
他并沒有問季思源你為什么一直不來,也沒有問季思源你今天為什么來,只是告訴季思源再也不用來了。
因為寇柏顏不打算救她了。
不過就在他起身準備轉身的時候,季思源開口說“我不來怕你想我。”
季思源用手肘撐著桌子,笑著抬頭看向站起來的寇柏顏,絲毫不畏懼他陰沉的模樣,也不害怕他那雙藏著冰刃的眼睛。
一副一切盡在掌握的,在彈幕看來就是很欠揍的樣子。
她動了動精心描畫的艷色嘴唇,抬手別了一下耳邊的頭發。
眉目明艷,眼角含情。
挑起眉看著寇柏顏,說“這四年多,你難道不想我看見我就要趕我走還是你實在太想我,不敢多看我”
彈幕紛紛表示無語。季思源總是在油膩和霸氣的邊緣反復橫跳。
不過很快他們也理解了季思源。
她就是這么個玩意,寇柏顏喜歡的就是她這個死皮不要臉的樣子。
如果季思源真的上來就唯唯諾諾示好賣乖。
寇柏顏未必會多看她一眼。
就像上學時候,規規矩矩的好學生總是會被容易出格的壞學生所吸引視線。
如果一個人她擁有你完全沒有的所有特質,你哪怕不愛她,也會忍不住多看她兩眼。
但寇柏顏表情毫無變化,不欲再跟季思源說任何話,拉開椅子要離開。季思源卻毫無預兆地,越過桌子直接抓住了寇柏顏的手腕。
“別急嘛,”季思源說“就算你不想我,也要聽聽我是不是想你。”
“我想你了。”季思源抓著寇柏顏的手腕,不過為了防止他太過反感,是隔著衣服抓著的。
但即便是這樣季思源也能夠感覺出,他的手腕似乎也粗了一些。
“我每天都想你,甚至還會夢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