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個時候就是走個過場,我連他的臉都沒有看清,就離開了婚禮現場。”季思源說“這一次把他從監獄里面接出來,我們倆又不能離婚之后再重新結一次了。”
“所以我穿一次婚紗給他看看。”季思源說完之后,彈幕全都在哇哇哇。
如果按照婚禮的規格來算,季思源今天這么大的陣仗,還請了這么多執法官,還有執法車列隊。
確實是夠盛大了。
監獄的大門并不會經常打開,正常來說就算有囚犯被釋放。也只是走旁邊的小門。
但是因為季思源的星幣能力,監獄的大門整個打開,所有的懸浮車停在外頭,季思源從正中間的車下來,一身白紗,滿臉興奮。
她兩邊站著的持槍的執法官,無論怎么站都像她的跟班。
里面的人將寇柏顏帶出來,季思源在看到他的影子的時候,從裙擺下面拉出了一條白紗然后就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直接蓋在了自己的臉上。
季思源今天的妝容非常地精致,寇柏顏朝著這邊走過來的時候,季思源提著裙擺,慢慢地迎上前。
隔著一層朦朧的白紗,她站在今天格外明媚的陽光里,簡直像渾身都在發著光。
寇柏顏在大門處的陰影站定,兩個執法官在和監獄的預警交接。
寇柏顏整個人像和季思源身處在兩個世界,一個站在鋪滿陽光的天堂,而一個站在滿是幽暗的冰冷地獄。
他已經知道季思源的目的,他覺得季思源無論做什么,他都不會再有哪怕一丁點的動容。
可是寇柏顏走出大門,他看到季思源穿著一身婚紗,滿臉帶笑。
她披著滿身的陽光,提著裙邊朝著他走過來,寇柏顏的心還是不受控制地悸動起來。
她耀眼奪目地連身后的鋼鐵監牢,連面前持槍的那些執法官,都完全被掩蓋住了一樣,讓寇柏顏的眼中除了她,再也看不到其他的東西。
寇柏顏突然間好像回到了他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天他坐在咖啡店里面,等了很久很久,百無聊賴地一直順著窗戶朝外看。
那天的陽光特別好,就像今天一樣,季思源開著終端通話走進來,一臉的匆忙和不耐煩。
可是她那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西裝,上身非常地修身下身卻是闊腿,遠遠地看去就像一條純白的裙子。
她走過來的每一步都搖曳生姿,那一天下午,那一間咖啡館里面,透過玻璃照進來的陽光,全都爭先恐后地朝她的身上爬。
寇柏顏永遠也忘不了那個畫面。
此刻他看著季思源提著裙擺朝著他過來,呼吸發窒,卻根本挪不開視線。
就在今天早上,寇柏顏接到通知,會被接去指定的地方的時候,沒有任何的驚訝和喜悅。
他知道季思源如果知道了二次分化劑的致命缺陷,是絕對會想辦法把他弄出去的。
他只是沒想到季思源用了那么極端的辦法,直接對首都星那邊說明了實情。
可寇柏顏也已經徹底明白,季思源不是為他來的,她是為了二次分化劑。
她還是為了二次分化劑。
所以寇柏顏這一個月距離和季思源上一次見面的這一個月里。
已經把所有關于季思源的動容全都從身體當中剝離出去。
可是縱使他把自己弄得鮮血淋漓皮不附體,他卻沒想到自己只是見到她而已,這一個月用他的心血澆筑出的高墻,就自動開始分崩離析。
他站在那里像被釘住一樣,季思源走到了他的面前,慢慢張開雙臂抱住了他。
寇柏顏是有時間拒絕,也是有理由拒絕的。
他被執法官夾在中間,脖子上戴著電擊項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