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只是說“你不用顧及我,我怎么都好。”
他在面具之后,看著衛司雪的眼睛說“我沒有什么想要的。”
他想要的東西,這輩子也不可能要得到。
衛司雪本來還想讓折春見好就收,結果折春說他什么也不要,衛司雪的心里又像是被堵住一樣。
她瞪著折春,隔著一張面具她看不清折春的神情。
衛司雪有些惱怒地說“你為什么就這么窩囊呢我給你的錢你保不住,當初也是險些被人給弄死”
“現在又說你什么都不要,今天也差點從樓上掉下來摔死,”
衛司雪狠狠一拍桌子,那個裝著半杯熱水的杯子掉在地上摔得稀碎。
她低吼道“你就不能長點能耐,別這么窩囊嘛”
衛司雪吼完之后,折春低頭看著地上的杯子碎片,蹲下去撿,一邊撿一邊說“其實郡主不用管我的。”
如果衛司雪從三年多之前,從一開始就不管他的話,他現在就不會像這樣痛苦。
衛司雪聽他說這句話之后,卻徹底火了,揪住他的衣領,一把將他從地上拽起來,抵在桌子上,厲聲說道“你以為我愿意管你你以為你是個什么東西”
“我今天就是中了邪了我才會去找你我”
衛司雪說了一半,突然間低下頭看到了折春手里面還抓著的碎瓷片。
他抓得非常地用力,雖然袖口蓋住了他一半的指尖,可是血已經順著袖口滴落在地上。
滴滴答答的速度很快。
“你怎么怎么搞的”衛司雪連忙松開折春的衣領,去抓他的手查看他的傷處。
折春卻把手縮回袖口,竟然這個時候對著衛司雪笑了笑。
向后退了一步又重復道“郡主不用管我的”
衛司雪手上抓了個空,看著折春袖口染滿了刺目的紅,騰地一下氣得都沒有理智了。
“對,我就不應該管你”
衛司雪胸膛劇烈起伏,額角的青筋都蹦起來了,她指著門口說“滾,從今以后我不管你,你愛死哪里去死哪里去我管你是被推下樓,還是直接讓人干死”
她一腳狠狠地踹在了桌子上,桌子翻在地上,一個腿兒直接轱轆老遠,控訴著它不是第一次掉了。
而桌上的茶壺爆開,里面的熱水連著碎瓷片濺出老遠。
彈幕都被衛司雪這樣給嚇到短暫地空白,但是折春很顯然和早就斷掉的桌腿兒一樣,早就習慣了衛司雪的臭脾氣。
他沉默了片刻,轉身就朝著外面走。
而此刻外面聽到聲音的楊秀和已經睡下了重新爬起來的月容,正在廊下腦袋瓜湊在一起說小話。
“折春公子又被接回來了我就知道,你說說自從公子被人送走之后,郡主消停過嗎見天兒晚上夜貓子似的蹲在房梁上發瘋”
月容模樣長得和她名字并不匹配,并沒有花容月貌,而是扔在人群找不到的那種大眾臉。
不過她八卦起來眼睛倒是賊亮,雙手攏在大氅里面,用手肘捅楊秀說“不是和好回來的嗎怎么又吵起來了”
“沒和好,今天公子差點墜樓摔死了,郡主不知道怎么知道的趕過去把人救下來的。”楊秀說“我問老鴇子了,郡主給他的錢丟了,他怕是不想活了。”
“他哪是因為公主給的錢丟了不想活了那錢還不知道他給了誰呢,這么多年了,他見誰可憐誰,從來不可憐自己。”
月容撇嘴,嘖了聲說“他是被送回去,所以不想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