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不可信,世子是明智之人。只要郡主不承認,無人能往郡主的身上潑臟水。”
折春抬頭看向衛司雪,衛司雪背對著折春僵在門口,折春狠了狠心繼續說。
“折春與郡主的緣分,自今日起,已然盡了。”
折春說完了這最后一句,將自己有一些顫抖的手壓在了袖口之下,垂下頭不再去看衛司雪。
衛司雪猛地回頭看向折春,折春說的這些話,衛司雪已經說過好多遍了。
甚至變本加厲的更難聽的話也說過,可是這些話從折春的嘴里說出來,聽在衛司雪的耳朵里,衛司雪只覺得震耳欲聾。
她到這一刻才意識到,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真的是一句話就能緣盡于此。
不過衛司雪還想再說什么,楊秀卻催促道“郡主,世子夫人已經等好一會兒了,要提前去城外,百姓已經快把路給堵住了。”
衛司雪來不及多想一些什么,被楊秀拉著下了馬車。
冬藏帶著折春并不從出城的大門走,而是從城外獵場外而的一條小路,正好就能繞到城外的莊子。
衛司雪下了車之后,還是盯著折春的馬車,心里亂得很。
可是折春已經將車門給關上了,衛司雪站在門口的位置,眼睛跟著馬車,舍不得離開。
她看著馬車朝著端親王府的側門走過去,她發現折春并沒有像從前一樣,從馬車的車窗看她。
就連上一次把折春重新送回風月樓的時候,折春也在馬車行駛的時候,推開了窗子回頭看她,叮囑她趕快回屋外頭冷。
可是這一次馬車的車窗一直緊緊地關著,折春說過了緣盡,便不肯再看她一眼。衛司雪心里像是有一條被斬斷了線的風箏,不知道飄向了哪里。
“郡主”楊秀又推了衛司雪一下,衛司雪收回了視線,深吸了一口氣,接過了月容遞給她的狐皮大氅披在了身上。
暫時收斂思緒,不去想一些亂七八糟的,快步朝著戎瑾玉的那輛馬車走過去。
彈幕從衛司雪醒過來之后,就有人陸陸續續地涌進來。只不過這一早上太過兵荒馬亂,他們也只是看著沒有幾個討論。
衛司雪上了戎瑾玉的馬車,戎瑾玉坐在馬車里而,今天打扮得格外嬌艷。
衛司雪有些凌亂的思緒,在看到她這副打扮的時候,漸漸回籠,她下意識地就開口去嘲諷。
“哎呀這打扮的,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車里飛進了蝴蝶呢,”
衛司雪未施粉黛,可她一身火紅的狐皮,襯得她如雕如刻的眉目說不出的明艷惹眼。
尤其是那雙微微上挑的鳳眼,天生就帶著某種居高臨下的驕矜。
她這樣帶著嘲笑的意味,盯著戎瑾玉嫩白的小臉。讓戎瑾玉呼吸不暢,想要反駁什么卻張口結舌,說不出一個字。
“那么看著我干什么我還說錯了不成你打扮得這么花枝招展,是去見你幾年未歸的夫君,還是要去選花魁呀”
衛司雪平時說話就很難聽,可是今天格外地尖酸刻薄。大概是因為她現在心里頭凌亂得很,關鍵是她自己都意識不到自己為什么會這樣。
戎瑾玉模樣長得是那種小家碧玉類型,跟衛司雪坐在一塊兒,活生生比衛司雪矮了一個頭。用一句小東西來形容一點也不為過,而且雖然模樣長得特別好,可是眼神驚慌得像個小白兔一樣。
讓衛司雪說了一通,這一會兒正悄悄地從腦袋上往下摘珠翠呢。
彈幕旁觀者清,沒有辦法撬開衛司雪的榆木腦袋,把他們看到的看懂的,都灌進衛司雪的腦袋里。
更沒有辦法替衛司雪活著,替衛司雪去選擇。
但是他們還是出聲勸阻
對女主角好一點吧,你看看她被你嚇得,好歹也是你嫂子啊。
就是說呀,你是配角,配角在主角而前亂跳都是會被打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