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春將房門關上,輕聲說“不一樣的”
因為折春從押上一切的那一天開始,就從沒想過賭贏。
折春坐到剛才太子坐的那個地方,重新拿了一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壺茶真的有烈酒的效果,折春一直坐到了深夜,也沒有去睡覺。
而這樣的夜里,不睡覺的何止他一個人
衛司雪也沒睡,她又在房梁上練刀,大半夜跟冬藏過刀,把冬藏從房頂上打下去一次又一次,練得大汗淋漓。
“再來”衛司雪雙手抓著刀柄,在空中刷刷兩下,向后撤步擺好了攻擊的姿勢。
冬藏再度躍上房頂,站在房梁之上,卻把手里抓著的刀垂下來了。
“郡主,冬藏已經抓不住刀了。”冬藏抓著刀柄的手在抖,他實在是打不動了。
他又不是想誰想得睡不著覺精力過剩無處消耗,冬藏現在就想睡覺。
衛司雪滿臉掃興“那叫楊秀和月容上來”
“楊秀和月容已經休息了,郡主,不如讓侍衛們”
“他們連我一刀都接不住,”衛司雪皺著眉“你就這點能耐再來一局”
冬藏雙手抓住刀柄,穩住呼吸,擺開了架勢。片刻之后兩個人同時在房梁上飛躍,然后在即將錯身的時候,長刀狠狠地撞在一塊
然后冬藏手里的刀直接被撞飛了
衛司雪連忙把刀鋒揚起,她的刀刃險險從冬藏的頭頂砍過,冬藏束發的發帶,直接被衛司雪給挑開了。
片刻之后冬藏披頭散發,狼狽地半跪在房梁之上,他的長刀咣當當順著房梁掉在地上。
衛司雪額頭上全都是汗,見冬藏的刀掉在了地上,十分掃興地收刀。說道“行了,睡覺去吧。”
彈幕這個時間睡覺的不多,都在觀看衛司雪練刀。來自未來的看直播的觀眾,肯定都是熬夜小能手。
他們看得非常地緊張,衛司雪這種功夫,很扎實,對戰起來有一種拳拳到肉的暢快感覺。
這種刀術是純拼體力和刀法,沒有任何額外的加持。
衛司雪跟人過招之時不要命一樣地猛沖,卻實際上防守也非常地嚴密。
提刀格擋密不透風,楊秀月容還有冬藏,跟她打了這么久,沒有一個人的刀尖逼近過她的脖子。
而且他們打的彈幕看著都害怕,都是實打實的。剛才衛司雪如果不將刀身及時上挑,那揮刀的力度會直接把冬藏的腦袋給砍下來。
這會兒冬藏也能看出是真的沒體力了,如果他在外的對手是衛司雪的話,那他現在只有一種結局,便是引頸受戮。
冬藏從房梁上躍下來,把他的刀撿起來連忙走了,生怕衛司雪喊住他再來一局。
衛司雪站在房梁之上,松開了刀柄,把手心的潮濕擦在自己的身上,四外看了看。
清濤苑當中站崗的侍衛們,沒有一個人臉對著她的方向。全都不看她,生怕被她給抓了壯丁,被她的刀法給虐到爬不起來。
衛司雪悻悻地從房頂上下來,抬起手用袖口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整個人精神抖擻毫無睡意。
她也并沒有意識到自己是因為折春離開,就又睡不著覺。
只是腦子里總晃著那么一個影子,心里抓心撓肝地難受。不消耗干凈體力,她在床上根本就躺不住。
衛司雪甚至有把她哥哥給叫起來跟她過刀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