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這個時間了,已經過了子時,衛司雪又不好過去,萬一撞見她哥哥跟戎瑾玉干什么事兒還不夠尷尬的。
衛司雪回到自己屋子里面,簡單清洗一下想睡覺,結果躺在床上還是睡不著。
腦子里瞎琢磨,琢磨不透折春為什么要走,難道對她的安排不滿意
好像那個地方確實是簡陋了一點沒有端親王府這么奢華,折春被她給養得真是一點苦也吃不了了。
衛司雪覺得就是這么回事兒,嘆了一口氣,跑到偏房把已經睡著的楊秀給拽起來。
對她說“明天去城中尋一處宅子,找那種比較隱蔽然后裝飾非常好的,貴一點也沒有關系,最好是大一點。”
“啊啊”楊秀迷迷糊糊,腦子根本就不清醒,聽衛司雪這么說,十分敷衍嗯嗯啊啊地答應。
衛司雪把她扔回床上,楊秀的腦袋在枕頭上磕得哐當一聲。
但是她翻個身繼續睡,很顯然糙得跟衛司雪不相上下。
衛司雪像個精力旺盛的野狗,把自己院子里面的人全都折騰了一遍,還是睡不著。
城中敲響丑時更鼓,衛司雪穿上狐裘,把冰花從馬棚拉出來,騎著冰花從端親王府的側門出了端親王府,直奔將軍府。
“會情郎”去了。
衛司雪跟戎問楓并沒有什么約定,她這樣冒冒失失地前來,當然是不能走大門的。
她過了三年,雖然連戎問楓的樣子都認不出來,卻還記得曾經跟戎問楓私會的時候,將軍府有哪處后墻只有一個守衛。
于是四更天,堂堂郡主打昏了將軍府后門守衛,躍上了墻頭。
跳進將軍府之后,站在原地回憶了一會兒,就輕車熟路地找到了戎問楓的住處。
也幸好戎問楓才剛剛回來,還沒有搬動住處,依舊住在曾經的那間屋子。
衛司雪用長刀把戎問楓的窗戶給挑開的時候,戎問楓從床上翻身下地,抓住床邊長刀越到窗口,和衛司雪的刀撞在一塊全程只有一息的工夫。
衛司雪跟他還沒等人打照面,刀已經接連撞在一起三四回。
等到兩個人打了照面,戎問楓兇狠揮出的長刀頓時一滯。
“你怎么來”戎問楓一句話沒等問出口,衛司雪一連串的攻擊已經過來了。
她從窗口跳進來,手中揮舞著長刀,眼睛亮得像一匹狼似的,把戎問楓后面的話全給砍沒了。
窗戶開著,外面的雪色和月色照進屋子里面,視物毫無障礙。衛司雪攻擊十分密集,戎問楓一開始因為對方是衛司雪,有一點顧及她,都是在防守在躲避。
可是兩個人砍著砍著,就都來勁兒了。然后整個屋子里面的東西就都遭了殃,桌子被劈成了兩半,燈臺被砍成了幾截兒,連戎問楓的靴子也沒能幸免,被衛司雪給削掉了一塊。
戎問楓將衛司雪的長刀壓在碎裂的桌子上方,空出手勾了一下她的下巴,笑起來又痞又壞,卻是真心稱贊道“有點意思,這些年在家里沒閑著吧”
戎問楓之前再怎么不喜歡習武,也是出生在將軍府內,刀法自然不必說。
而且戰場上磨礪這么多年,就算衛司雪的刀法再莽,臂力和腰力也及不上戎問楓。
戎問楓摸清了衛司雪的路數之后,就開始各種反制,一次次將衛司雪的刀挑飛,衛司雪反倒更興奮。
她頭上的汗都在往下流,抬腳直接把刀挑起來,抓住了刀柄之后,單手把自己的狐裘給解開,十分利落地朝著床邊一甩。
戎問楓眼看著衛司雪的狐裘落在了他的床上,也是挑眉一笑。
衛司雪卻利落的腳步后撤,刀鋒對準戎問楓,拍了拍刀身說道“再來”
刀兵相接之聲不絕于耳,屋子里面的東西被砍得七七八八。戎問楓雖然武力上能夠壓制衛司雪,但也無法掉以輕心,因為衛司雪比他靈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