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烈一直看著陸珠,發現陸珠又撒謊了,她又騙了自己,她根本沒有想要嫁給這個男人。
否則她完全可以說是她救了他,表明自己的身份,甚至自己的能力,讓這個淮高城城主的兒子娶她。
陸珠用金條羞辱完歩梟之后,把金條又揣回去了。
彈幕都在刷好爽,男主角身份尊貴又怎么樣你有兩箱金條嗎
陸珠也帶著一點笑意,看到屠烈像匹狼一樣盯著她,走回巫蠱書旁邊,手指在翻開的那頁上面點了點。
然后側頭問屠烈“要去洗澡嗎我帶你去。”
她剛用金條拒絕了歩梟,就這么溫柔地問屠烈去不去洗澡,屬實是有點故意了。
屠烈愣了下,他今早才擦了身,這些天守塔的守衛都有給他準備洗漱的水,甚至幫他倒臟桶。
他終于在這間囚室活得像個人,現在陸珠還要帶他出去
屠烈沒理由拒絕,他喜歡河水,也喜歡去外面。就算他答應了陸珠,不會跑了,出去還是要回來,總比悶在這間囚室好多了。
“去”屠烈很快回答。
陸珠就拿出了細鏈子,在他脖子上扣好。
然后對著歩梟說“不要亂跑,碰翻了我的東西,你賠不起,還有跑出去了被抓起來,我也不會管你。”
她說完,就拉著屠烈走了。
門關上之后,歩梟站在屋子里,眉心緊緊皺起來,然后忍不住伸手撓自己,太癢了
陸珠這一次,就只一個人帶著屠烈出去,在黑塔的后門看到郁山,郁山也只是對著陸珠點頭,并沒有阻止她一個人帶著屠烈出去。
陸珠之前顯露的能力,讓郁山很堅定地認為,陸珠會是一位杰出的女巫。屠烈就算再怎么厲害,也傷害不到陸珠。
兩個人一前一后在小路上走,陸珠不說話,或者說她不跟屠烈說話,只跟腦中的彈幕說話。
彈幕都在夸屠烈乖多了,至少不像之前一樣,經常用那種殺意滿滿的眼神看著陸珠了。
雖然空間的恨意值還是一動不動的五顆星。
“是乖了,”陸珠在腦中說“我有辦法讓他更乖,這一次你們聽我一次吧。”
彈幕都不知道陸珠是什么辦法,陸珠只說一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屠烈走在陸珠前面,脖子上牽著鎖鏈,但是他走得一點也不像個奴隸或者是被圈養的畜生。
他的心智堅韌,哪怕被陸珠關押起來,非人一樣地折磨了四年之久,也從沒有失去自己。沒有放棄逃出來,也沒有放棄過自己的生命。更沒有放棄過仇恨陸珠。
但是他現在除了恨,還滿腦子都是疑惑。他下意識地一邊在前面走,一邊把路邊上因為風搭上小路的蒿草踢開,為他身后的人開路一樣。
時不時地回頭看著垂頭走路的陸珠,快要到河邊的時候,他忍不住問陸珠“你不想嫁給淮高城城主的兒子,對不對”
“你完全可以騙他,但你沒有。”
陸珠不知道正在想什么,或者說什么都沒有想,她呈現著一種放空的狀態,被屠烈突然說話驚得回神。
一同被驚到的,還有隱藏在草叢之中的蝴蝶雕,被屠烈踢蒿草的動作驚動,然后慌不擇路地,幾乎是貼著兩個人的頭頂飛掠而過。
陸珠忍不住仰頭看,屠烈卻立刻回頭,拉著陸珠按進自己的懷中,同時他也彎下了腰。
蝴蝶雕的粉末是有毒的,有一定的腐蝕性,會腐蝕皮膚。它在受驚的時候抖落的粉末,如果掉落在陸珠的臉上,陸珠說不定就能和黑塔里面的那個男人瞎成一對兒了。
陸珠被嚴絲合縫地護在了屠烈的懷里,被屠烈強壓住脊背,撅起來的屁股上,掉了一點蝴蝶雕的粉末。
粉末落在衣服上,很快掉在地上,但是粉末落在屠烈裸露后頸和手臂上,卻將他的皮膚腐蝕得瞬間就紅成了一片。
屠烈吃痛地起身,回手摸了一把,然后兇狠地對陸珠說“你想瞎嗎蝴蝶雕有什么好看,上次出來你也盯著看,你想要,用巫術控制住一只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