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珠慢慢直起腰,看著屠烈被粉末弄到的地方通紅,她眨了眨眼睛,顯得有些愧疚。自然拉動鎖鏈,屠烈就彎下腰,然后被陸珠勾住了脖子。
“吹一下就不疼了。”陸珠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做什么,她側頭吹了吹屠烈的脖子。
并沒有不疼,但是一陣裹著陸珠身上氣息的熱風,讓屠烈渾身僵硬。
他弓著身側頭看陸珠,陸珠正撅著嘴吹氣呢,他突然一轉頭,陸珠撅起來的嘴,正貼在了他的下顎上面。
這像個吻。
兩個人同時頓了下,又同時直起腰,默契地向后退了一步。瞪著彼此不說話。
彈幕都在呦呦呦
有門有門啊
屠烈好會保護人啊,他不是恨陸珠嗎為什么會保護她
根據之前世界的設定,恨不一定是屠烈的哦。
可是沒道理,被折磨了這么多年,他不會是斯德哥爾摩了吧
他會不會是聞出了此陸珠非彼陸珠
不會,他要是聞出了不對勁,就這種腦子通直腸的性子,早就說了。
對,他發現陸珠不對,按照他愛憎分明的性子,陸珠又穿越過來對他都是示好,他會直接掉光恨意值。
那就是恨她,也在保護她
迷啊,但是總算不是無動于衷了不是么,還親親了。
彈幕上各種猜測,陸珠卻心如止水,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兒,怎么會對屠烈說出吹吹就不疼的那種話。
她眼中也露出了一點迷惑,微微歪頭看著擋在她面前,高大而霸道地遮擋住了她的陽光,和她一樣露出滿眼迷惑的屠烈。
“你不恨我了”陸珠直接問出了彈幕和她自己的疑惑。
“恨。”屠烈迅速回答。
陸珠一臉單純地問“那你為什么要幫我擋蝴蝶雕的粉末”
屠烈“”
他沉默地皺起眉,片刻后真誠地回答“我不知道。”
“你用巫術控制我了嗎”
陸珠輕笑了一聲,搖頭“我還沒那么厲害。我其實連一只蝴蝶雕都控制不住。”
屠烈不會是斯德哥爾摩那種人,彈幕所有的分析,唯獨這個不對。
獸人天生暴烈,鋼筋鐵骨,根本不會產生太過復雜的內心感情,更不會在恨一個人的同時,對她產生其他的感情。
陸珠弄不清,屠烈的腦子也很顯然想不通。
兩個人詭異地沉默了一會兒,陸珠說“走吧,去河邊。”
屠烈轉身就走,兩個人之間本來松松的鎖鏈抻直,很顯然屠烈想要離陸珠遠一點。他還是認為是陸珠蠱惑了他。
兩個人沉默地走到了河邊,屠烈正要脫衣服下水洗澡,陸珠突然拉了下鏈子。
屠烈轉頭看她,滿眼都是戒備,陸珠拉著鏈子,一點點地收緊。屠烈就一點點地湊近她。
眼睛一錯不錯地盯著陸珠,直到他重新彎下了腰,和陸珠近到彼此呼吸可聞。
屠烈正不適的要掙,陸珠從袖口中摸出了一把鑰匙,把屠烈脖子上的鎖鏈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