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陸珠正在給那個女棕熊看傷,他想問陸珠,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了其他的蠱。
否則無法解釋,他為什么無法抗拒陸珠的親近。
屠烈甚至想到了之前陸珠給他喝過的發情藥。
但是他最終沒有問,就算是,他又能怎么樣
屠烈想不通的事情索性不去想,拉過籃子,吃里面的東西,把骨頭咀嚼得咯吱咯吱響。
陸珠聽到聲音轉頭看他,見他開始吃起來,嘴角露出點笑意。
這笑意連彈幕都能看出陸珠愉悅,腦中不停地問她怎么想的,為什么會說屠烈是她的。
陸珠處理著女棕熊的傷,女棕熊受傷的地方比較多,陸珠直接用從屠烈身體里拽出的箭頭,充作匕首,面不改色地在女棕熊的身上摳挖。
她這會兒像個拆卸豬肉的女屠夫,但她本身穿著淺色的淑女裙,面容精致美麗,膚白得簡直像是這陰暗牢房里面所有光的來源。
這反差實在太過巨大,彈幕看得膽戰心驚,生怕她用手里的箭頭,直接劃開女棕熊的脖子。
“幫我給她翻個面。”陸珠對正吃肉的屠烈說。
屠烈連忙放下,走到女棕熊的身邊,看著她身上不倫不類套著的淑女裙,都已經被血浸透了。
女棕熊即便是化為人形,身高比陸珠高了也不是一星半點,穿著陸珠的裙子后面根本系不上,就像非要硬塞進小孩衣服里面的大人。
屠烈幫手把女棕熊翻過去,她系不上的后背就大片地露出來,精壯程度直逼歩梟,全都是各種傷痕。
有一處比較深的箭傷,屠烈皺眉,見陸珠伸手去拔,正要說這地方要是硬拔,搞不好倒刺要扎傷內臟。
結果他眼睜睜地看著陸珠伸手,沒有拔,而是直接朝著里面按。
“把她的前胸抬起來一點,”陸珠吩咐屠烈。
屠烈把手伸到女棕熊的身底下,將她的胸腔抬起來一些,陸珠直接把手指整個伸進傷口里面,然后狠狠一按
“呃”
箭頭直接從身前突出來,女棕熊疼到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掙扎,但是被屠烈給按住了。
“別動。”屠烈開口對著女棕熊說“在給你治療。”
女棕熊聽到了屠烈的聲音,似乎是安心下來了,就不再掙扎,只是疼得悶悶地哼。
陸珠撩起眼皮看了屠烈一眼,屠烈跟她對視,不知道為什么明明陸珠什么都沒說,他卻有一種莫名的心虛。
陸珠把女棕熊身體里的箭頭,從她的身前,然后倒了一大堆藥在傷口上面止血,又包扎了一下,就把人扔在那里。
屠烈看了女棕熊一眼,問陸珠“她應該沒事吧”
“那我怎么知道”陸珠擦著自己手上的血跡,神色寡淡地說“我還不是巫祝,我會的東西很有限。”
“她如果死掉的話,可能是巫神的旨意,也可能是獸神的旨意。”
陸珠說“反正我已經盡力了。”
屠烈也知道,就算是真的巫祝,能不能活也要靠自己。
他沒有再說什么,走到了籃子邊上,繼續吃東西。
陸珠湊近他,給他身上的傷口也處理了一下,屠烈一直悶不吭聲地吃東西,像餓了八百年似的。
他其實除了吃東西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么,他應該感謝陸珠。
如果沒有陸珠他也不會落到這種境地。
屠烈一直在獸心林長大,他現在就是下一個獸人族的首領。說不定現在已經獸化,也不需要為了證明自己的能力,跟著獸人這么貿然地闖入了大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