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珠看向年輕的獵人,說“想要保護一個人,總是要付出代價的,你雖然很強壯,但你真的準備好了嗎”
陸珠最后看了那個獵人一眼,說“看在你情人的份上,我寬恕你。”
她對陸齊生說“二哥,我帶你去看我虐殺死的獸人的尸體吧。”
“我那天晚上,之所以會被獸人襲擊,就是因為獸人族知道我弄死一個獸人。”
陸珠提著裙擺,走在前面,步履輕盈地為陸齊生引路。
路過歩梟身邊的時候,陸珠輕輕用胳膊撞了他一下,對他露出了一個淺笑。
這笑容意味深長,也帶著感激,歩梟在她身后深吸一口氣,摸了摸自己被陸珠撞到的手肘。
他想起陸珠說的,他們的緣分還沒盡,總有一天他會看到她真實的樣子。
歩梟覺得陸珠真的太具有迷惑性了。
她渾身都是謎團,歩梟在剛到黑塔被陸珠治療的時候,確實聽到了一個陌生男人的聲音。但是后來這個男人被陸珠帶去洗澡,就不見了。
不過這和歩梟又沒有什么關系,他不是大蔭城中的人,他不在乎獵人族和獸人族的恩怨。他甚至覺得陸英圍死得大快人心。
歩梟也要跟著眾人的身后繼續去黑塔為陸珠作證,但是他的腿突然被陸竹靈抱住了。
“歩梟少爺,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
陸竹靈哭得梨花帶雨,“我知道我錯了,我只是太喜歡你,我不是,我不是故意的,你”
歩梟想要把陸竹靈踢開,結果陸竹靈抱著他的腿,頭枕在他的大腿上,死不放手。
“你把我帶走吧,你可以帶走我的,我做什么都行,你讓我做什么都行”
“歩梟少爺,求你了。”陸竹靈卑微地埋進他袍子下面。
歩梟渾身一顫,不受控制地想起了那一夜,雖然他恨,可是不可否認,陸竹靈在某些地方,是讓他滿意的。
至少還新鮮著。
于是歩梟并沒有追去黑塔,他覺得陸珠會做他的妻子十拿九穩,畢竟他也算手中有了陸珠的把柄。
而歩梟天生眾星捧月,他一生不可能只有一個妻子,多帶回去一個陸竹靈這樣的小玩意,對他來說太簡單了。
他看向陸珠去的黑塔方向,瞇著眼睛抓著陸竹靈的頭發,按向自己。
陸珠此刻正提著裙擺,不緊不慢地走在黑塔的樓梯上,她身后跟著陸齊生,跟著幾個獵人,手里舉著火把。
他們跟著陸珠上了關押囚犯的二樓,聞到一股濃重的腥臭味道。
陸珠面不改色,帶著陸齊生走到之前屠烈和女獸人待的那間屋子,濃烈的腥臭腐朽味道撲面而來。
火把照進去,這牢房有一個桌案,桌案上是被掏開心肺的獸人,是一匹半獸化的棕狼。
而地上也到處都是殘肢,被黑布蓋著,陸珠說“那個是死去的囚犯,我正好借用下他的尸體。”
饒是獵人族個個英勇,也忍不住被這分尸現場刺激的陣陣作嘔。
陸珠走進去,拿出一個瓶子,里面裝著渾濁的液體,她舉到陸齊生眼前,說“看,這是獸人瀕死的時候,我在他胸腔中取下的。他們受傷之后恢復的能力特別快,這個說不定能用于治病。”
有人干嘔著跑了,陸齊生也面有菜色,他看了一眼那個被開膛破肚的狼獸人,拍開陸珠的手,轉身就走。
陸珠看著陸齊生出了牢房,她和牢房外面站著的郁山對上視線,陸珠提起裙子,在充滿了腐爛和碎尸的牢房,對著郁山優雅的行了一個淑女禮。
她面色白皙得在這囚室之中簡直扎眼,微微低頭,姿態優美得像一只白天鵝。
郁山被陸齊生盤問了一會兒,最后所有的一切都和陸珠說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