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珠還是喜歡屠烈獸化的樣子,柔軟又巨大,埋在里面,像是掉進了云層當中。
一整個晚上,彈幕都在看著陸珠不停地研究屠烈,連屠烈頭頂上的小辮子都查了一遍。
到了睡覺的時間,陸珠就躺在屠烈身邊,把屠烈的手臂拿過來,枕在自己的頭下面。
兩個人在馬車當中相擁入眠,第二天清早衛兵們活動的叮當聲,還有眾人時不時傳進來的談話聲,終于吵醒了屠烈。
屠烈睜開眼睛,先朝著車頂上看了一眼,然后感覺到自己懷里有東西,低頭一看,就看到陸珠蜷縮成一小團,窩在他的懷里。
屠烈沒有辦法形容這一刻的感覺,仿佛他的心跳都已經停止了,他想讓時間停在這一刻,永遠也不要再向前走。
屠烈側頭看著陸珠近在咫尺的臉,正要湊上去親,就突然發現陸珠肩膀上浸透裙子的血跡。
血跡已經干涸了,陸珠睡覺壓住了她受傷的肩膀,因為她感知不到疼痛,絲毫也沒有影響她的睡眠。
屠烈連忙將她身體翻正,陸珠迷迷糊糊哼了一聲,屠烈也沒叫她,直接把她裙子領口朝下拉了拉,想看看她肩膀上的傷勢。
結果正拉呢,陸珠睜開了眼睛。
她長發滾亂了,全在臉頰上和脖子上堆著,看上去像是被誰給揉搓過似的。她迷茫的視線先是落在了屠烈的臉上,條件反射一樣勾著唇對屠烈笑了下。
屠烈抓著陸珠領子的手,被她笑得猛地一顫,清晨本就精神百倍的狀態,更是差點爆了。
獸人的欲望是人族的幾十倍,年輕的獸人們,除去打獵和進食的時間,基本上都窩在洞穴里面搞繁衍。
陸珠笑得太好看了,屠烈一時間沒頂住,拉著陸珠衣服的手勁兒用得太大了,“刺啦”一聲。
陸珠的裙子一路從領口開到了腰。
陸珠迷茫的低頭看了一眼,然后眼神逐漸清醒,表情微微變化。
屠烈正要解釋,結果剛張開嘴,陸珠就說“想干什么也不用把衣服扯壞的”
陸珠聲音帶著晨起的鼻音,還帶著點抱怨“我也沒剩幾件裙子了,你欠我兩件裙子了。”
屠烈本來要解釋的話,頓時噎回去了,他不打算解釋了,他就是想干什么。
不過屠烈至少還保持著理智,先看了陸珠身上的傷。
結果一看到傷口處干涸的血跡,甚至還有崩開的線,屠烈頓時也清醒了,渾身上下的沖動都被抑制住了。
“你怎么這么不小心這傷口什么時候能好啊。”屠烈按著陸珠的肩膀,又心疼又著急,要知道這世界上大部分的人受傷,包括獸人,都是要死的。
陸珠這樣子讓屠烈非常害怕,他叮囑陸珠不要亂動,連忙下車去打水找針線,準備給陸珠處理傷。
陸珠自己卻不在意,就是腦子有些昏沉,像沒有睡夠似的。
她被撕壞的裙子虛虛蓋著身上,脖頸處已經愈合的猙獰傷疤,現在蔓延到了肩膀上,實在是觸目驚心。
大清早開啟直播,彈幕涌進來,看到陸珠這樣子,都差點不忍心看再退出去。
雖然知道陸珠不會疼,可這樣的傷放在醫療發達的現代世界,也屬實有些嚴重。更何況這里是得病了能不能活全靠命的世界。
彈幕催促下,陸珠又喝了營養液,身體暖起來,她頭昏腦漲的感覺才散去一些。
屠烈也很快回來了,像昨天一樣端著水盆,給陸珠擦洗傷口。又從陸竹靈那里要來了針線,抖著手給陸珠縫合抻開的地方。
其實陸珠自己處理會比屠烈處理好多了,尤其是屠烈一碰她的傷口就抖。
陸珠看著屠烈,不明白他為什么這樣,問他“你又不疼,我也不疼,你鎮定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