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夏知道順從能夠活命,所以無論是被解救之前還是解救之后,她過得都還算不錯。
她現在依舊很順從,對她來說待在步林的身邊,或者是被這些人救出來,都沒有什么差別,反正都是要伺候人的。
陸珠突然說不需要她伺候,阿夏有一點迷茫。
陸珠手里拿著湯勺舀著粥,送到嘴邊吹了吹,又耐心地對阿夏說“你不是女仆,從來也不是,從今以后也不需要伺候別人。”
“如果陸竹靈指使你做什么你不愿意,就拒絕她。”
阿夏傻站在那里,有點手足無措,這里現在所有的女人都在做著什么。她們都在努力尋找自己的位置。
阿夏要是不跟她們一樣,會被排斥。
陸珠不再理會她,而是慢條斯理地吃東西。
彈幕都在討論阿夏長得雖然黑,但很野性,眼睛亮,牙齒白,看著像一只生長在曠野上面,洞穴多到數不清的狡猾黑兔。
果然阿夏說“那我能跟著女巫你嗎”
陸珠半點也不意外,頭也沒抬地說“我身邊有了兩個侍從,不需要再多了。”
阿夏聽了之后轉身就跑,陸珠看了她一眼,繼續吃東西。
水城美好的如同天堂,吃飽喝足的屠烈和陸珠又到處逛了逛,最后在浮橋上隨風和彩綢一起晃來晃去。
“你還是沒吃多少東西,”屠烈擔憂地看著陸珠說“我們族內一個山貍女養的老鼠,都比你吃得多。”
陸珠被這種說法逗笑了,縱容一樣說“等我晚上多吃點。”
“你要吃魚嗎”屠烈問,我可以給你抓些魚來。
“不要,”陸珠說“這附近方圓十里的魚,這幾天都不能吃。”
屠烈剛想問為什么,就想起昨晚上滿江的尸體和聚集的魚群。
天空中盤旋著獵云鳥,兩個人不遠處的房梁上,停著三只蝴蝶雕。
陸珠指著蝴蝶雕問“它們昨天躲去哪里了”
“在大船上,數量龐大的獵魚鳥會把它們扯碎的,它們只適合通信和賞玩。”
陸珠又問“你是怎么和它們溝通的,它們能聽懂人話”
“不能,”屠烈說“只是能感受一些簡單的情緒,我喂它們吃了我的肉,又拴上一起住了快一個月,才馴服的。”
“就是為了送給我”陸珠輕飄飄地問。
屠烈點頭“你不是喜歡嗎第一次你帶我去獵人河邊洗澡,就盯著這些東西看。”
“可在大蔭城,我放你回去獸神山,滿打滿算也就一個月左右,你為我訓蝴蝶雕是從我放了你就開始了”
屠烈頓了頓,點了下頭。他從沒說過,他不擅長說什么,通常想表達什么就直接干了。
可彈幕和陸珠聽了都有些驚訝,因為他們都知道,那時候空間的恨意值可是還剩下好幾顆星呢。
屠烈真的不是斯德哥爾摩嗎否則怎么解釋
陸珠沒有再問,她看著那三只蝴蝶雕,腦中似乎也閃過它們三個的許多畫面。
那些都是她沒有經歷過,卻莫名出現的。她似乎能夠猜測出,為什么屠烈對她的喜歡來得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