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兩個人還是親熱了幾乎一晚上,屠烈第二天瘋狂不想離開陸珠,他心中不安穩。
但陸珠頭一次和他說那么多掏心掏肺的話,原來她是因為迫不及待想要跟他回獸神山,才會這么急著找到能代替她血液的藥物。
陸珠甚至說,等他回來,如果獸神瀑布的水沒有用,她也會跟著他走,離開淮高城,因為她的血液,不能再為這些人浪費,她每一寸,從今以后都屬于他。
屠烈仿佛被人直接灌入腦中一壇濃香的烈酒,昏昏沉沉熱熱辣辣地被陸珠弄上路。
陸珠親自送他,表現得像個總是舍不得懷中玩偶的小姑娘,一直抱著屠烈,黏糊糊的,這可是從來沒有的。
凌晨爬起來看直播的彈幕敏銳地發現了不對勁兒,一切都不對,陸珠會黏人她說那些話,簡直崩人設了好嗎
但是任憑彈幕怎么刷得來勁兒,屠烈反正是全盤相信。
他在淮高城城墻之上和陸珠告別,雙眸亮得比晨曦還要刺眼。
他又忍不住問陸珠“無論獸神瀑布的水是不是有用,你都會跟我走嗎”
“對。”陸珠說,“等你再回來,我就跟你走。”
她此刻眼中,也有難以忽視的明亮和動容,屠烈最后親了她一下,直接獸化跳下城墻。
“吼”他的一聲吼聲飛速遠去,陸珠站在黎明之中,雙手攏著披風,目送他離開。
彈幕已經叫起來了,刷瘋了。滿屏都是各種罵聲,還有啊啊啊。
因為此時此刻,陸珠的身后,城墻之下,除了木愫伊派到主樓保護她的衛兵,逐漸聚集了非常多的衛兵們。這些衛兵漸漸和保護她的衛兵混在了一起,直到再也分不出你我。
這些人刀兵對著的方向,是曾經護著他們一路走來的人,是曾經救下他們性命,成為他們信仰的女巫。
但此刻,分明黎明已至,可人心已步入黑夜,再也不會迎來天明。
陸珠一直沒有回頭看,無論腦中的彈幕怎么提示,就連系統也忍不住發出警報,她卻一直都看著屠烈遠去的方向。
其實屠烈的身影早就消失在了地平線之中,什么也看不到了。但到這一刻,陸珠的眼中才真正地露出了一些不舍。
她腦中恍惚有很多畫面重疊,都是關于屠烈,但很快閃過,什么也抓不住。
“咻”的一聲,箭矢破空而來。
在系統瘋狂的警報,彈幕發瘋的提示之中,箭矢穿過陸珠單薄消瘦的肩膀,穿過她曾經為了保護身后的人披上的女巫長袍,直接貫穿過她的身體。
陸珠輕晃了一下,視線卻依舊看著屠烈離開的方向,嘴角很快涌出了鮮血。
射出這一箭的人站在城墻之下,雙手發顫,淚流滿面,但神情卻是輕易得手的不可置信和癲狂。
陸珠依舊沒有回頭看一眼,哪怕她已經被身后的冷箭射穿。
晨曦慢慢灑向天地,陸珠在這金黃的光線籠罩之下,美麗又纖弱,如同棲落在城墻之上,一只隨時要隨風振翅而去,散落天地晨光之中的美麗蝴蝶。
但很快,她臉上淺淡的哀傷和不舍不見了,她慢慢勾起嘴唇,貪婪地舔掉了嘴角的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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