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黎宵身上什么味道都沒有,或許有一點是苦澀的藥味澀澀的,還挺好聞。
“你用的什么香”郭妙婉忍不住問。
問完郭妙婉就知道遭了。
這不是香,沒有香會做成這種味道,這應該是黎宵還在用的藥味兒。
雖然太醫早說他的傷勢恢復差不多了,郭妙婉見他能來當值,行走自如,便沒有再仔細詢問過太醫。
現在想來,猛虎撕扯就算愈合,疤痕結痂也得一陣子才會掉呢
黎宵正閉著眼皺著眉腦中紛亂,聞言呼吸果然猛地頓住。
片刻之后嗤笑一聲,掰開郭妙婉摟著他腰身的手,轉頭看著她,一字一句地問,“我用什么香你將我當成誰你的那些姘頭嗎”
他抓著郭妙婉細瘦的手腕,不知為何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歇斯底里地對著她低吼“你若是發情,找你那些姘頭去,別對著我”
吼完之后甩開了郭妙婉跳下車。
馬車正在行駛之中,黎宵一身武藝,個訓練有素的死士,都短時間內無法對他造成致命傷。他卻因為心緒太亂,腳踩在地上生生崴了下,疼得齜牙咧嘴。
郭妙婉則是在黎宵走后,雙手捂住自己的臉,倒在了馬車的軟墊之上。
對著腦中笑她翻車的彈幕道“這也不能全怪我啊,我已經有陣子沒聞著男人什么味兒了”
“要不然你們集體勸勸系統,別為難我了怎么樣”
彈幕哈哈哈哈一片,郭妙婉無奈地撇嘴。她要不是有點憋著,也不太可能對著現在的黎宵調情。
她那些手段,都是在風月場上學的。若是不打算攻黎宵之心,她可以隨便對他施用。逼他伺候也不是沒有逼過。
但是若要攻心,黎宵這樣的性子,就斷斷不能用這樣的輕浮手段,郭妙婉清楚得很,卻沒頂住嘴比腦子快。
這一下估計還得哄兩回才能好,郭妙婉皺著眉。平時她的心肝兒們使小性子,都是想要東西,那個好哄,想要什么給就是了。
但是黎宵這個可不好哄
果真是不好哄。燉了一整夜的野雞參湯,香飄四溢,大清早郭妙婉叫當值的黎宵進屋喝,他卻站在外面紋絲不動,像個門神。
甘芙和辛鵝都分別叫過,沒叫動。這倆平時在府內可是說一不二的,就連在外行走,那些王公貴族,也得給她們兩分薄面,叫一聲甘姑姑和辛姑姑。
一些人要私下里請她們去教授世家小姐禮儀,也得重金相贈,軟轎抬著,何曾碰過黎宵這樣的冷臉。
她們覺得黎宵不肯進屋,多少是給臉不要臉了。
彈幕也有在刷黎宵不識好歹,但是更多的,是好奇郭妙婉怎么哄人。
郭妙婉自己喝了兩勺,太膩。而且這等大補湯,她現在這種連相好也不能找的狀態,多喝遭罪的是自己。
她見辛鵝沉著臉色過來,就知道黎宵沒給她臉,有些哭笑不得。
她只好自己起身走到門邊,站在門口歪頭看著黎宵,也不說話。
黎宵這樣的人,其實是郭妙婉從前不太看得上的,正直的有些迂腐,刻板的毫無趣味。
但是這樣人,她卻最知道怎么拿捏。
昨晚上她說了那樣輕浮的話,今天想要黎宵喝湯,哄是不成的,得激。
于是她就這么上上下下地打量了黎宵好半晌,眼神不帶什么曖昧,卻有點像是去市集上買豬肉,琢磨著到底割哪一塊來下酒。
最后還是黎宵扛不住這種被人放在秤上秤,被人按在砧板上研究肥瘦的眼神,冷著臉看向郭妙婉,問“公主有何吩咐”
“我有日子沒見我那些心肝兒寶貝了。”郭妙婉說。
黎宵冷哼一聲,心里像是堵了一團棉絮,怎么按都按不扁。
他問郭妙婉“那需要屬下去給您接來公主府嗎接誰煙藍連翹醉青,還是小玉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