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起向后倒在床上,姚姝在上,按著瞿清的肩膀,在瞿清將要摟著她反客為主的時候。
姚姝將毒魂刺入了他腰腹內丹旁。
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帶水。
瞿清慘叫一聲,瞠目欲裂地看向姚姝。可是毒魂插在他的丹田,他渾身麻痹,除了眼球沒有一根手指能動。
姚姝慢慢起身,看著躺在床上的瞿清,眼中沒有半點沉溺之色。
可瞿清的眼中情動未散,鋪滿痛苦,從身到心,從沒有這么狼狽卑微過。
他動了動嘴唇,發出氣聲“別去。”
別走。
可姚姝讀懂了,卻只是搖頭。看著瞿清,看著她曾經夢想共度一生的男人。
姚姝蹲在瞿清身邊,抬手抹去他嘴角血跡。
彈幕刷到黑屏。
姚姝對瞿清說“我愛過你,也恨過你。”
姚姝說“愛你的時候,我恨不得將心刨出來,烹了給你吃。”
“可那時你不要。”
“我直到剛才還在恨你。”
姚姝說“我幻想過多少次跟你共度漫漫長生,就幻想過多少次像這樣將匕首刺入你的丹田。看著你痛苦的眉眼,親手挖處你的內丹,讓你修為盡廢,變為凡人。”
“然后我會在你垂垂老矣瀕死之際,盡情地嘲笑你當時是多么有眼無珠,負我深情。”
姚姝說出了這番話之后,她的眼淚也滾落下來。
她摸了摸瞿清的臉,搖頭道“但真的將匕首刺進你的丹田,我發現我已經不恨你了。”
“或許因為我忘了很多事”姚姝說“但是想起來也不會改變什么。”
“我愛上闕南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
“大師兄,把神魂陣撤了吧。”
姚姝哭著說“求你了,大師兄,給我買一根糖葫蘆吧”
姚姝說完之后,瞿清淚如雨下的閉上了眼。
姚姝這輩子,就跟他撒過兩次嬌。
一百多年前,她拜入山門,還是個小丫頭,瞿清帶著她下山奔喪,送葬她死去的母親。
那時候姚姝求瞿清,她哭著叫瞿清大師兄,她說“大師兄,給我買一根糖葫蘆吧”
那是姚姝親自從瞿清手中要來的甜。一個糖葫蘆她甜了一百多年,一個竹簽她留了一百多年。
受了多少委屈和冷眼,都沒有放棄過。
但是今天她再度求瞿清,瞿清猛地噴出一口血。
他知道他清醒的太晚了,他已經錯過了她想吃的“糖葫蘆”已經不是他能給的甜了。
姚姝將毒魂,瞿清閉上眼,抬手結印,撤掉了神魂陣。
一直到姚姝提著重劍沖出了院子,御劍騰空朝著盤璧崖飛去,瞿清都沒有再睜開眼。
他分明遭受重創的是腹部丹田,那里還在不斷流血,可他卻按著心口蜷縮在被子上,渾身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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