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蔓想來想去,想出了一個萬全之策。
她突然間躲著牧野,不光不能解決問題,反倒更可疑。但如果不是她主觀上躲著牧野,而是根本去找不了他,這不就結了
韓蔓決定裝病。
牧野身上的傷也還需要恢復一兩個禮拜才能去酮吉市,這段時間內,韓蔓完全可以裝病不去找他。
而牧野恢復的這段時間,主系統的處理方法肯定也下來了,韓蔓再適時地“痊愈”就行了。
裝病還有一點好處就是,她不用去理會錢鶯鶯死皮賴臉地要加入她小隊的事情。
于是韓蔓咬著嘴唇對著彈幕吵著自己肚子疼,然后在下樓剩下最后幾階臺階的時候,“虛弱”地摔下了樓梯昏死過去了。
彈幕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這種被補償對象猜到改造對象記憶缺失的事情,屬于直播重大失誤。因此系統非常配合韓蔓,在她一“昏倒”之后,就關閉了直播。
樓下的毛琳和已經取東西回來的張書慧,外加一個錢鶯鶯和錢鶯鶯帶來的傭人,本來又在湊在一起八卦。結果韓蔓一摔下樓梯,她們慌張的尖叫聲差點把房頂給掀開。
常言道,三個女人一臺戲,這四個呢,差點把韓蔓的戲臺子給拆了。
韓蔓一點也不想被幾個人給招來的張權抱上樓去,于是“虛弱”地醒來,被錢鶯鶯和張書慧駕著送回樓上。
然后一群人兵荒馬亂的,把基地里面僅存的兩個大夫都給弄來,給韓蔓看病。
因為陣仗實在是太大了,把隔壁都給驚動了。牧野晚上的時候和他們小隊的人在別墅里吃飯,孔雪就說“聽說韓蔓從樓上摔下去,把腿都摔斷了。”
“我怎么聽說她把頭磕漏了”申文瑞說。
王嘯源冷笑一聲說“誰知道又鬧什么幺蛾子呢,她是蛾子本身,蛾子會飛,怎么可能摔得著”
周清敲了敲碗邊,說“別瞎傳,再傳一會兒人沒命了。”
周清皺著眉夾了下碗里黑乎乎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什么,問道“今晚誰輪班做飯”
王嘯源嘴快道“野哥。”
牧野用黑乎乎的不知道什么菜拌飯吃,大口大口地仿佛失去了味覺。
周清說“我覺得我們有必要雇傭一個傭人,畢竟我們現在物資也攢差不多了,不用再過這種苦日子了。”
周清加重了苦字,因為菜就很苦。
幾個人沒有反對,連牧野都點了頭。眾人愉快地吃光了帶著糊味和煙味的菜。
晚上的時候,基地里面請來的兩個醫生分別給韓蔓看過,一個是個老中醫,診斷她是氣血兩虛。
一個末世之前是個診所的小護士,能治療個頭疼感冒,看不出什么大病。結合韓蔓昏倒之前曾蹲廁所挺長時間,斷定她是胃腸型感冒。
然后韓蔓在兩個人一通忙活,不知道給她掛了什么消炎藥之后,窩在被子里睡著了。
韓蔓睡覺這個技能是無人能敵的,她只要想睡,就能一直睡。而睡得比較多,又是生病的典型癥狀。可以說在這個醫療設備頻乏,醫護人員緊缺的末世,她裝病的條件堪稱得天獨厚。
夜里九點半,折騰了大半天,見韓蔓睡得安穩,小隊里面的人才去休息。
韓蔓期間“虛弱”的醒了兩次。該吃吃該喝喝,遵醫囑吃藥,反正消炎藥掛不壞也吃不死人。
晚上錢鶯鶯要給韓蔓守夜,被韓蔓無情的拒絕。她看她就鬧心,讓她在床邊上待著,還不煩死。
等到所有人都休息了,韓蔓松了口氣,醒過來懶洋洋地躺在床上。不用直播,不用和彈幕互動,不用去想方設法地討好牧野這個補償對象。
人生真美好。
韓蔓和系統說“我現在是病號,又打針又吃藥的,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后遺癥。給我找點樂子,奏個樂。”
系統耐心道“系統空間沒有音樂,請宿主忍耐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