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德行。”榮烺問,“皇兄,那這事怎么判的”
榮綿道,“退銀子退地,打了那唐家族人十板子。”
榮烺問,“這是唐祭酒的什么親戚啊”
“出了五服的族親。”
“都說五服之外不是親,這都多遠的關系了。”榮烺是真心覺著唐祭酒有些倒霉。
榮綿道,“他們既是同族,且這明顯是因唐祭酒管著國子監,才有這樣的事。御史參劾,也不能說有錯。”
“唐家人口可夠多的,出五服還有族人。”
“這樣的大家族,各地都不稀罕。”榮綿道。
榮烺就想到一件事,“可族中人口這樣多,豈不很容易出事這些大家族為什么不分宗呢”
榮綿頭一回聽到這樣的說法,不禁道,“民間都以人口多為榮,家族人多,更是興旺的象征,誰家會去分宗”
“占便宜的時候自然是好事。可若有一人壞事,犯了株連九族的大罪,那豈不是要連累許多人”有時,榮烺的想法就是這么奇怪。
榮綿一下子被她問住,鄭太后接過話,反問榮烺,“自古以來,有幾人能被株連九族的”
“再者。”鄭太后道,“要是誰能被株連九族,這也必是個大人物。”
榮烺一怔,也笑起來。
她也沒忘問此事會不會連累到唐祭酒,榮晟帝問榮綿的意思。榮綿道,“若是唐祭酒接受族人請托,此事斷不會爆出來。唐祭酒是個清廉人,兒子以為,罰俸即可。”
榮烺也幫唐祭酒說話,“朝中百官,誰家沒千八百的族人,要是家家族人犯事便褫奪官員職位,以此興風,不是好事。何況這事不算嚴重,我也認同皇兄的意見,罰俸就行了。”
榮晟帝同母親道,“那就這樣吧。”
鄭太后也沒意見。
榮晟帝復又與母親道,“今天史太傅與我說起阿綿的功課,說阿綿的功課不錯。”
榮綿忙說,“兒子還差的遠。”
鄭太后對孫子的功課也有關注,“咱家孩子都知用功。”
榮晟帝道,“我想,阿綿如今也十三歲了。這幾年,我也有意讓他接觸一些政務。不過,都是些零碎小事。以后不如就改為上午讀書,下午學著熟悉政務。”
榮烺一聽兄長以后只要讀半日書,剩下半日便能處理朝政大事,頓時羨慕的兩眼放光,直說,“這可太好了。皇兄,以后就不用只讀書,也能把書里的道理跟朝政聯系起來,這多好啊”
榮綿都沒來得及謙虛一下,就被榮烺逗笑,他逗榮烺,“我看阿烺也很想一起,你要不要跟皇兄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