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尚書也不能就讓楚大將軍劈頭蓋臉的罵,當即還嘴。趙尚書顯然與李尚書一個看法,時不時幫腔一二。
楚大將軍英勇豪邁,無奈論口才實在不是這些文官對手,當下氣的不輕。
榮烺看看時辰,有些餓了。她不耐煩起來,“吵什么吵這么點小事還用吵么”
榮烺站起來,先指了指李趙二人,“你倆覺著,鎮北將軍領兵與楚大將軍領兵,誰勝的機會大”
這倆人都曾與榮烺有過小小摩擦,不過,是極小之事。只是,二人都不愿意回答榮烺的話。榮烺最恨人輕慢她,她沉下臉,嘴角一翹,譏諷道,“哎喲,你們不知道啊。”把倆人嘲得臉色變幻。
榮烺眼珠一轉,學著祖母的樣子點名,“嗯,徐尚書,你是兵部尚書,你說說看。”
徐尚書比較識趣,“鄭鎮北于遼北經驗更多,自然是鄭鎮北更適合遼北戰事。”
榮烺站起來,大聲道,“若朝中無事,邊境太平,誰家里老人過逝,都得給人寄托哀思的時間。若國朝不靖,要打仗了,將士就該披甲上陣,殺敵剿匪,這是將士的職責別總拿孝說事,當年太祖皇帝親娘剛死,第二天便有逆賊攻城,太祖皇帝難道不想給親娘守孝要那時放下戰事不管,就沒有今日”
“你們讀書比我多,道理比我清楚旁的事容你們吵鬧,戰事沒情面可講,誰合適就用誰”榮烺掃過李趙二人,越看這倆人越像奸臣。
榮烺的視線落在鄭驍身上,依舊是冷冷的,“鎮北將軍不必推辭,遼北是朝廷在北方的屏障,那二十萬的將士也是你鄭鎮北的袍澤,你早去一日,早一日剿完匪患,你的袍澤便能少死一人少傷一人。你若因一個孝字遲步不前,那他們的死傷,你是有責任的”
“不要做蠢人。”榮烺轉頭對祖母父親說,“皇祖母、父皇,別聽那兩個不知所謂的蠢貨啰嗦。讓二舅舅起復,誰要不同意,誰就一道去遼北剿匪”
趙尚書直接瘋了,忍無可忍,昂頭大聲駁斥,“陛下,公主不過女眷,焉能隨意插手朝中政務”
楚大將軍冷冷道,“趙大人,太后娘娘也是女眷。”
趙尚書臉色一白,鄭太后深不可測的眸光已經掃了過來,趙尚書冷汗涔涔,榮晟帝斥他,“越發昏饋了出去”
趙尚書慘白著臉退了出去。
李尚書死死盯著腳下金磚,將呼吸都放輕,更不敢說話。
榮晟帝面色如常的同母親商議,“阿烺是孩子話,顏相卻是老成持重,朕看還是讓鎮北起復。遼北戰事,交給旁人,朕也不放心。”
鄭太后頜首,“皇帝這話很是。”
榮晟帝看向鄭驍,溫言撫慰,“阿驍,事急從權。朕知你一片孝心,可想想當年舅舅在世時,心中最牽掛的就是朝中安危。外祖母她老人家,更是最通情理的長輩。如今,你是為朝廷不得已奪情,更是為了朕。如此,為遼北太平計,你便起復吧”
鄭驍一片感動,起身跪下,“臣領旨”
榮烺在邊兒上補一句,“二舅舅,你到遼北好生算一算,他殺咱們多少人,咱們就要殺他們多少人。他搶咱們多少財物,要照樣再搶回來。只能多不能少”
鄭驍莞爾,柔聲道,“臣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