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刑部尚書言如今的代大將軍主持兵事不利,不若另換名將去遼北剿匪。兵部尚書都要冷笑了,有熟手不用,派生手去難道戰事是給生手漲經驗值的
榮綿看看這個,再看看那個,見大臣爭的面紅耳赤,不禁有些著急。
榮晟帝一擺手,看向邊兒上一直未曾言語的武將,先問鄭驍的意見,“鎮北你看這戰事如何”
鄭驍謹慎道,“從奏章上看還不是大匪患,但遼北匪患多要看關外氣侯,倘氣侯好,夷人羊馬豐足,匪患便少。若他們遭了災,必要來尋釁的。”
楚將軍很干脆,“臣于遼北之事知之甚
少,不敢多言。”
白將軍看楚將軍一眼,“遼北之事,鎮北最清楚。”
榮晟帝便問鄭驍,“你覺著要如何處置”
鄭驍道,“戰事瞬息萬變,除了臣說的氣侯,也要看夷人內部,若他們內部強大,也會來試試深淺。還得陛下拿主意。”
榮晟帝請教母親,鄭太后問,“阿綿你說呢”
榮綿猶豫不定,想了想,“我聽說遼北駐兵二十萬,皆百戰精兵。想來即便有匪患騷擾,短時間于大勢無妨。心里又擔心如今主持遼北的人不夠精明強干。”
鄭太后繼續問,“你看他們誰說的有道理”
榮綿道,“嗯,各家有各家的理吧。”
榮烺放學回來,聽說內閣與幾位將軍在正殿議事,她躡手躡腳偷偷躲門邊兒偷看。就她一人這樣,顏姑娘幾人勸不動,只能離遠遠的,不跟榮烺一起同流合污,干這偷聽偷看的丟人事。
鄭太后坐上首寶榻之上,早看到她了,喚她進來,“偷偷摸摸的做什么呢”
“我放學了。看大家吵的這么兇,就沒好進來。”榮烺大模大樣的過去,宮人忙搬個繡凳過來,放在鄭太后寶榻斜下方的位置。
榮烺坐下后,鄭太后開始點名,“顏相為何一言不發”顏相道,“臣于兵事只是紙上談兵,不敢妄議。”
“無事,除了武將,除了徐尚書是武官轉文職,你們都是紙上談兵。紙上也談一談。”
顏相行一禮,“戰事不容有失。”轉而對鄭驍道,“鎮北純孝,我們都是知道的。如今戰事焦急,何妨以心為孝,以行為忠,如此忠孝兩全,方是大忠大孝。”
然后,顏相向榮晟帝道,“臣請陛下奪情,令鎮北將軍立刻北上,重掌遼北戰事。”
趙尚書堅決不同意,“幾百匪事而已,焉能因此便奪鎮北將軍守孝之情以后朝中必有人詬病鎮北將軍貪慕軍權,有失孝道”
鄭驍立刻道,“請娘娘陛下明鑒,臣如今滿心父祖之喪,已無征戰之心。還請娘娘陛下另尋良將。朝中人才濟濟,擇一能臣,蕩平遼北匪寇,小事耳。”
刑部尚書立刻跟上,“楚大將軍也是當世名將,若接掌遼北,必能平叛匪患”
楚大將軍險沒撲上去一口咬死刑部尚書,他破口大罵,“真無知蠢才只要隨便談過幾本兵書之人,也明白天時地利人和的道理我久在帝都,從未到過遼北,遼北的氣侯地理,我一概不知此乃地利有失。何況,我從未掌遼北兵,將不知兵,兵不知將,何人有何長處有何不足,這豈是到遼北便能知曉的。此乃人和有失。三失其二,我去就敢保打勝仗見過紙上談兵的,沒見過李尚書這連談都沒談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