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烺出的這主意還真不賴,鄭太后雖則待徐妃依舊不冷不熱,也懶怠與她說話,但徐妃隔三差五的送些針線,送些自己抄的經文,做足禮數,鄭太后雖依舊不喜,也和軟了些。
倒是沒多久,禁衛軍發生一件不大不小的事。
中秋前,鄭太后晚上讓當值的內閣大臣,連帶宮中內值的朱雀衛大將軍楚將軍,還有尚宮局、內侍省一起,抽查當值禁衛。
這是鄭太后突然間的抽查,不過也不是沒有先例,自鄭太后掌朝以來,一年總得抽檢幾次,這也是宮中禁衛當值肅整謹慎的緣故之一。
結果,卻是查到有禁衛飲酒。
令人難以啟齒的是,這飲酒的禁衛小頭領不是旁人,便是鄭國公的長孫鄭衡。
尋常沒品階的禁衛也不敢飲酒。
內閣大臣、禁衛大將軍、趙尚書、李內侍都見了,這事斷然瞞不得。
第二日,此事呈報鄭太后。
榮晟帝看母親臉色不大好,便說,“阿衡年紀尚輕,年秋深夜寒,我聽說只是飲酒驅寒,小懲便罷了。如今鄭國公身子不大好,倘知得此事,焉有不惱的,何苦再添煩惱。”
“這事不急。待晚上孩子們過來,也讓孩子們學著些。”鄭太后說。
榮晟帝便未再言。
榮綿下午放學便會來萬壽宮,這是鄭太后讓他看奏章的時間,雖則如今榮綿尚小,也得開始學習旁聽處理朝務之事。
榮烺愛湊熱鬧,她也會過來一起聽。
鄭太后說了這事,問兩個孩子的看法。榮綿知道鄭家是祖母的母族,便也說,“阿衡不是外人,雖有錯,議親而論,可輕判。”
“輕判至何處”鄭太后問。
榮綿掂掇著祖母的意思,“不若訓斥幾句,罰些俸祿。”
榮烺聽著,不禁看向兄長,明顯有旁的意見。鄭太后問,“阿烺你說呢”
榮烺說,“禁衛不是別的差使,這關系到宮中安危,旁的事輕些則罷了,叫內閣、大將軍、尚宮局、內侍省一起抓住,這要怎么輕判”
“那你說怎么斷”鄭太后繼續問。
“不重責就是恩典了。按律法,該怎么著就怎么著。”榮烺對當值禁衛飲酒之事非常不滿,“身在禁衛,當值還敢飲酒,這不犯傻么。”
榮晟帝說,“畢竟是親戚。”
榮烺可不這樣看,“父皇,親戚多了。難道因是親戚,就能枉法,不用心當差了今兒給這親戚講情,明兒能那親戚循私,宮里都沒法度了”
榮晟帝說,“先時不還說要有人情味兒么。”
“這怎么一樣呢要是咱們私下看他犯傻,提點幾句算了,反正也沒旁人知道。如今內閣、禁衛軍,還有尚宮局、內侍省都曉得了,這還怎么偏他”榮烺問祖母,“祖母您說是不是”
榮晟帝撫額,“罷罷,朕也說不過你。”
鄭太后對榮綿說,“朝中之事,不可循私。”
榮綿忙起身應了。
榮晟帝寬解母親,“孩子還小,吃一塹長一智。”
鄭太后道,“還不如阿烺明白,就是犯傻。”
令禁衛軍按律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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