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太傅沒明白,“我沒什么憂難啊。”
“沒有”這回改榮烺迷惑了,“不是你跟我皇兄說,城墻塌了,想修城墻,戶部沒銀子么。”
“這事兒啊。這事兒,公主能有什么法子”史太傅眼睛一亮,“難道太后娘娘要拿私庫的銀子出來先給工部修城墻”
“不是。你想哪兒去了。祖母要有銀子,早拿出來了。”榮烺說,“是我給你想的法子,你再好好想想”
史太傅,“公主你又沒錢。”
這話把榮烺噎的不輕,榮烺指著自己的腦瓜子說,“人只要有智慧,還怕沒錢么倒是史師傅你,現在倆眼珠子放銀光,就知道錢。”
“我就缺錢”史太傅氣,“別說我倆眼珠子冒銀光,我恨不能腦袋也冒銀光。”
榮烺跟顏姑娘幾人說,“我還第一回見著這樣又窮又橫的。”
顏姑娘幾人都笑起來,聽著一屋子小姑娘的清脆笑聲,史太傅無語看房粱,真世風日下,人心不古,老夫堂堂一部尚書,竟然淪落到被一群小妮子笑的境地。
顏姑娘忍著笑,“史師傅很著急了,公主您要有好主意,不妨跟史師傅說說看。”
榮烺對史太傅說,“我看趙尚書又酸又臭,不像是有本事的人,你要等戶部的銀子,還不知等到什么時候。我知道有兩家大戶,很愿意做善事,你這城墻要怎么修,要多少銀錢,你給我個數目,我幫你問問,看能不能籌到銀子。”
史太傅想不透榮烺說的是誰,“帝都有這樣的大戶”
“僧錄司道錄司。”榮烺說。
史太傅皺眉,“他們不過是禮部轄下的小衙門,每年朝廷賞千八百的銀錢,他們能有什么錢”
“天祈寺、三清觀,都很有錢。我問過僧正大師和三清道長,他們每年也都做很多善事,這修城墻,也是善事啊。”
榮烺一提天祈寺、三清觀,史太傅頓時悟了。的確,和尚道士有錢的很。只是,這錢怕不大好弄。
史太傅說,“讓他們施粥舍藥問題不大,修城墻他們愿意么”
榮烺超級義氣地,“我替你問,這樣不成也與工部無干,也不傷史師傅您的面子。”
史太傅無語,“我不過朝廷臣子,公主您是陛下愛女,我面子重要還是您面子重要怎么輕重不分了”
榮烺說,“正因為我面子大,所以我來問哪。要是你,我估計你一問,他兩家肯定說沒錢。”
史太傅
這話,榮烺還真沒說錯。
顏姑娘幾人也是剛知道榮烺打算從佛道兩家弄錢,都有不解之處,只管在一畔聽榮烺和史太傅討論。
史太傅在屋里踱著步子,最后站定,坐回榮烺下首的位子,說,“倘旁的事,我是不急的。獨城墻不能耽擱,天子之都,城墻破破爛爛,城何體統何況,城墻是防御工事,甚為要緊。修城墻的計劃工部都擬好了,怎么也得三十萬兩銀子。”
榮烺說,“你把計劃拿給我,我問一問天祈寺、三清觀,咱們也好商量出個具體章程。”
史太傅有些地方頑固,可有些地方又靈活的不得了,此時完全不介意榮烺是公主不該干涉朝廷的,立刻就取出奏章給了榮烺,還跟榮烺說,“冬天不適合修建城墻,提前籌集物料,明年開春解凍,就能著手先修起來。若旁的事,不敢勞煩公主。城墻自古是大事,公主愿意幫忙,實屬臣民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