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覺得結果不會更壞了。
彌生月彥委婉“運氣這東西比較虛無縹緲,但是確實存在,我沒有意見。”
門外傳來動靜,彌生月彥和禪院甚爾看過去,是惠惠走了進來,后面跟著墮姬。
孩子一臉嚴肅沉默,走進屋子的時候又帶著堅定,綠色的眼睛一眼就看到了自己的爸爸。
墮姬對自己沒看好孩子表示萬分抱歉,上弦六非常慌,但她又攔不住,彌生月彥下過命令不準備普通人動手,再加上禪院惠是他在意的小孩“月彥大人,惠想要過來這邊。”
彌生月彥挑眉,眼神在墮姬身上饒了三圈“沒事,你下去吧。”
禪院惠心里是緊張的,他并沒有來過這種地方,再怎么堅強他也只是一個剛剛四歲的小朋友,下意識地想要在父親那里找到安全感。
“爸爸。”禪院惠開口,然后又飛速地扭過頭。
“你在這里做什么”小朋友迅速理直氣壯起來“我聽到外面的動靜了,你是不是經常來這里”
禪院甚爾坐在凳子上直面兒子的指責,這種感覺對他而言同樣新奇,和兒子一模一樣的綠色眼睛看著面前的禪院惠“哈小鬼你在質問我”
“是又怎么樣不是又怎么樣”
他破天荒的把自己的心神從賭馬里拉出來,想起來自己此刻的小白臉身份,主動的給彌生月彥倒掉了桌上的水果皮,又拿出來新的水果零食,開始給他剝著吃。
“就算我一直來和你又有什么關系。”禪院甚爾這個爹的態度差得很,彌生月彥覺得如果他是小朋友能被渣爹給氣哭。
當然惠是不可能哭的,禪院惠是個非常堅強的小朋友,他低著頭像是一只被遺棄的小野貓,委屈地炸了毛。
“這就是你不回家也不理我的理由嗎”
哦豁,彌生月彥吃了口瓜。
下一刻,禪院甚爾把瓜端過去自己吃了,他沒有回答禪院惠的問題。
禪院惠一步不讓,他只想要一個答案。
眼看著屋子里的氣氛越來越差,彌生月彥不得不站出來,他把惠惠抱過來,把他爸剝出來的水果用來喂小朋友。
“從早上到現在已經過去很久了,惠惠餓了嗎”
“不餓,謝謝姐姐的關心。”低著頭,聲音悶悶的,雖然不想理人,但是良好的家教還是讓他非常有禮貌的回答了彌生月彥。
彌生月彥嘆氣,多好的小孩兒啊,一看就乖,也不知道禪院甚爾怎么回事,老抓著自己兒子刺激。
“但是我餓了,你爸爸也餓了,甚爾君是一個一頓能吃掉十個成年人飯量的男子,我們都比較餓,等這邊結束了我們一起去吃飯吧。”彌生月彥提議。
這雖然也是他今天的安排,但那是他原本為了慶祝贏錢
現在也算廢物利用了。
彌生月彥踩了一腳禪院甚爾“甚爾君覺得怎么樣”
禪院甚爾開口就要拒絕,他不希望自己和惠惠扯上關系,他這樣的垃圾,照顧不好這個孩子,不如趁早斷了他的念想。
禪院家所有的教育都沒有告訴他應該怎么樣去做好一個父親,能夠教會他這一切的女人也已經離開了,剩下來的這個兒子,對他而言只是一個麻煩。
外面,很快又開始了新的一場,主持人的聲音異常洪亮,拯救了這間屋子。
彌生月彥換了個話題“甚爾君,該下注了,這一次的馬兒好像都挺不錯。”
賭馬場的操作,除了一開始的幾場會給出很明顯差距的馬,好讓下面的賭徒們來個開門紅,好好賺幾筆,點燃他們今天繼續下注的心。
后面基本上都是越來越難,馬兒們的差距也會越來越小,這大大增加了賭馬的難度。
從某方面來講,確實非常靠運氣。
而禪院甚爾和彌生月彥兩個人是沒有這個運氣的,血本無歸說的就是他們,但是兩個人一個是馬場老板,本質上穩坐釣魚臺,一個多年賭馬老手,千金散盡還復來,心態都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