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生月彥伸出手讓流水從手心里淌過,通過冰涼的水來讓自己平靜下來。
墮姬的念叨他聽到了,啊,后媽嗎
真是從未設想過的道路,她為什么會這么想
面前的鏡子里倒映著鬼王無慘女裝的相貌,彌生月彥對著自己扯了扯嘴角,露出一個不那么柔和的表情。
是因為這張臉實在太像女性了嗎
撇開來自鬼王dna的暴怒,彌生月彥冷靜又理智地思考這個想法是否可行。
情理之外,意料之中,這么一想確實和禪院甚爾結婚會是和禪院惠牽扯最快的方法。
再加上自己目前扮演的角色是單純有錢非常大方有求于禪院甚爾被拒絕后試圖追求對方的年輕大小姐,一個合格的富婆
好像這條路的極致就是如同墮姬所說的那般,雖然不太可能實現。
他和禪院甚爾都是在某些方面對彼此心知肚明的成年人,彌生月彥能夠看到禪院甚爾作為丈夫的不合格之處,禪院甚爾也能看出自己的另有所求。
他們兩個,怎么看富婆和小白臉就已經是極限了吧
更何況自己一個大老爺們,他并打算嫁人
禪院甚爾也不會想入贅
隨手拍死盤旋在廁所的咒靈,彌生月彥揉了揉臉,手機震動起來,是玉壺發來了自己手工藝品的照片。
礙于自己的命令,玉壺并沒有在上面添加自己獨特的什么,整體看上去中規中矩,鑲嵌在瓶口的彩色玻璃給它添了一點光彩。
很普通,但堅硬,更重要的是可以藏玉壺。
月彥無慘做的不錯,交給鳴女讓她送到別墅去吧。
上弦五玉壺“好的無慘大人。”
他只認為彌生月彥是需要讓自己開展新業務了,這幾個東西多半只是用來展覽。
墮姬收到了彌生月彥同意的態度,于是非常自信的對著黑死牟“黑死牟閣下,你覺得怎樣才會是一個合格的父親”
黑死牟側過頭一言不發的看著墮姬,上弦六覺得對方六個眼睛都在研究怎么刀了她方便。
“你不要看我,這是月彥大人的問題。”
黑死牟把死亡視線從墮姬身上移開,開始目不斜視地盯著眼前的路,撐著屬于自己的傘,一言一行都是和風貴族的做派。
他慢吞吞“應該得是一名引路者吧。”
和彌生月彥,墮姬,還有妓夫太郎不一樣,黑死牟是擁有過完整的家庭的,他從小就接受了完整的貴族武士教育,擁有自己的父親,也成為過一名父親。
在他拋棄的過去里,他快記不清這兩者的音容了。
隔著衣服按在已經斷成兩節的笛子上面,他給出了最正宗卻從沒做到過的回答。
“父親撫養,教育孩子,給予他最堅定的信念,讓他有值得用一生去追求的高山,成為一個合格的領跑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