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用禪院家特有的咒術找人,還是用現代科技聯系,比如說打個電話,都沒有用,手機中傳來的對不起,您撥打的用戶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后再撥,簡直是在打他們的臉。
這群人是跟著禪院直哉出來的,現在直哉少爺開車跑了,甚一也聯系不上,剩下來的幾個人群龍無首,面面相覷,大感不妙。
禪院直哉情急之下對著甚爾喊出的那些話都是發自內心的,他幾乎給出了自己能夠的所有東西,說完之后這個高高在上的嫡子臉上露出一種期待的表情,他想要聽到甚爾的詢問,聽到對方贊同的回答。
甚爾本來是不想理他的,憑什么這種蠢貨可以想要什么就要什么,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禪院家捧著的人竟然是這樣的貨色,難不成他認為他想要自己回去,自己就該回去嗎
怎么可能
他嘲諷的笑了,鄙視的眼神看過去,竟然真的在這個愚蠢的家伙臉上看到了期待的表情。
他,好像是真的這么想的。
他說的那些東西也是認真的。
甚爾的表情忽然消失了,然后露出一個充滿惡意的微笑,過去幾十年帶來的惡意瞬間在心里復活,他有了一個不怎么好的主意,或許可以給這個蠢貨嫡子一個深刻的教訓。
反正他不是什么好人,相反,他是一個十足的惡人,在他是禪院甚爾的時候,他手段卑劣,沒有底線,給錢什么都可以做,什么都會做。
“好,我跟你回去。”甚爾的語氣溫和,禪院直哉露出驚喜的表情,在下一秒又被狠狠打碎“你不會以為我要這么說吧”
穿著粉色圍裙的高大男人發出了非常囂張的笑聲,在嫡子大人的心上戳刀“我一直很好奇你那么堅持不懈的追在我后面到底要說什么就是這些嗎沒有別的了這么簡單的幾句蠢話,你就覺得我會跟你回去了”
禪院直哉眼神迷茫了,身上的傷口不約而同的開始變得疼痛,他反問“難道不是嗎”
“怎么會是呢”
“根本不可能”甚爾一字一句地重復“你想的那一切根本不可能,你聽到了嗎”
“你為什么要打擾我的生活呢我找什么女人和什么人生孩子和你有關系嗎你憑什么對我指手畫腳就憑你高高在上的嫡子身份嗎”
“還有,我和你回禪院家你在說什么屁話呢禪院家是個什么垃圾你自己還不清楚嗎古板,封建,腐朽,充滿了陳年垃圾的腐臭味,我走進一步都覺得臭不可聞,你憑什么覺得我會愿意回到那個地方你知道我當初廢了多大力氣才從那個垃圾堆跑出來的嗎”
甚爾的臉上出現一種夾雜著厭惡和恨的表情,最后又歸于虛無,禪院直哉卻一副被侮辱到了的樣子。
“就憑你說的那些錢還有權利咒術界的權利”甚爾簡直快笑出聲了“你知道我在地下接一單任務的報酬有多高嗎你應該知道的吧,畢竟禪院家在那里肯定也是有人的,你憑什么覺得我會稀罕禪院家的錢”
其實是稀罕的,不進稀罕他還挺缺錢,不過這話就不能在這種時候說出來了,態度得表現出來,真要拿錢的時候他當然不會嫌棄。
所以他換了個話題“你知道我之前在禪院家過得是什么生活吧我可是一個沒有咒力的廢物,你確定要找我這樣的人回去嗎你覺得禪院家的人會讓你這么做嗎禪院扇第一個不同意吧。”
禪院直哉想要反駁,他想說自己一定會為他爭取權利,想要說他這么強大,禪院家的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他完全可以自己打回去,禪院家就應該在他這樣的強者手里。
甚爾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用鞋底親吻了直哉的臉頰,嫡子大人的臉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