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月愣了愣,小心翼翼問“隊長,怎么了”
下一秒,林長野側過頭來一臉平靜,甚至有幾分溫和地對她說“沒你的事,繼續睡。”
變臉的速度之快,幾乎叫青年警察震驚。
不是
他剛才明明
啊
宣月也以為是自己出現幻覺了,剛才推開門的第一眼明明看見他一臉兇狠,怎么這么快
大概是剛剛醒來,腦子還不清醒,看錯了也是常有的事。
她在心里這樣解釋,很快就釋然了。
林長野上下打量她,問“空調溫度合適嗎冷就調高點。”
“不冷。”
“嗯,那就繼續睡。”
“已經睡醒了”
“再睡。”
“”宣月試圖掙扎一下,“這也是命令嗎”
得到隊長面無表情的表情后,她迅速把腦袋縮回病房,關門前嘟囔了一句“你自己呢,中槍的人也該好好休息,這不是命令,是建議”
宣月回到病房,關好門,慢慢地踱步走到床邊。
本來是不想睡的,中槍的人都下地忙活了,她哪里還能睡得著但林長野說這是命令,她只能搪塞一下躺在他躺過的地方。
說來奇怪,他明明在這里躺過的時間也不長,離去也已久,當她側躺下來,依然能在枕頭上聞見他的味道。
是陽光透過林葉間隙灑落下來,照得大地都有溫度的氣味。
那種氣味穿過兵荒馬亂的夜,在一方潔白病床上留下些許褶痕,拂袖而去,卻又好像仍在原地。
在這樣的氣息里,宣月閉上眼睛,體力透支后的倦意立馬襲來。
陷入昏沉的睡夢時,她又一次看見酒店的夜,黑魆魆的槍口對準了她,她的腦子里有一種恐懼好像在說就是這一刻了。
可是下一秒,有人一把推開她,像巍峨高山一樣擋在她面前。
子彈穿透肉體,開出鮮紅炫目的花朵,同時也在她心里種下一顆種子。
林長野。
像是一束陽光穿破林間的漫漫長夜,那顆種子呼啦一下醒了過來,開始野蠻生長。
而病房外
病房外,林長野靜靜地坐在長椅上,又是打電話聽報告,又是等來一撥又一撥的人。李昌遠負責辦案,他在旁邊像個大爺哦不,像個師爺。
只是每一個上樓來匯報的人,都會在樓下被一個年輕警察拉住,千叮嚀萬囑咐
“小點聲,上去之后千萬小點聲。”
“怎么啦”
“你不懂,你一會兒要是扯著嗓門兒嚎開了,你會看見閻羅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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