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
“你來酒吧做什么”
袁立垂下眼睛,藏起剛才一閃而過的靈光,又變得一副老實木訥的樣子。
“我是黃經理的親戚推薦來的,什么也不會做,只能幫忙打打下手。”
“阿杰”回到吧臺前時,被薛強叫住了。
“送個酒,你跟人啰嗦些什么”
“阿杰”撓撓頭,“那位女士問我是不是新來的,之前沒在酒吧里見過我。”
“就這一句”
“沒有,還說了些什么讓我放機靈點好好干之類的。”“阿杰”奇怪地問,“那位女士是誰啊,怎么一副語重心長的口吻”
薛強笑了一聲,罵他“豬腦子,那是你未來老板娘”
阿皓姍姍來遲,一屁股坐在宣月對面,二郎腿一翹。
他坐下也不說話,就似笑非笑盯著對面。
宣月被他看得滿臉不自在,嘀咕一句“你看什么”
“看你有多想我,總算功夫不負有心人,換你主動來找我了。”
“”
宣月站起身,“走了。”
“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你個頭。”
她從阿皓身邊經過,被阿皓一把拉住手,完全符合她的預期。
阿皓“嘖,臉皮怎么這么薄”
他把人往面前一拉,宣月險些坐在他腿上,手忙腳亂扶住卡座,才勉強坐在他身旁。
兩人靠得很近,腿都挨在了一處。
宣月又急又氣,“崔明皓,你干嘛”
她一抬頭,才發現這個姿勢更不妥,還有幾厘米,臉與臉就要碰在一起。想后撤,卻被阿皓攥住手腕,不讓她退避。
幾秒鐘的僵持,阿皓松開了手。
宣月跟見鬼似的蹭蹭蹭爬起來,遠離卡座整整一米。
阿皓沒忍住笑出了聲,“你放心,說過了循序漸進,不會這么快吃了你。”
這天起,宣月每天關店后都去酒吧。
阿皓很忙,有時候會消失在二樓,有時候不知從哪個后門鉆進來。她不太清楚他在做什么,但只要忙完手頭的事,他都會來到她身邊。
阿皓不讓強子再給她酒喝,調制的飲品也不怎么給她。
他買了茶葉回來,就和一堆名酒一同擺在展示柜里,不倫不類。
有客人注意到了,笑著問薛強“你們還賣起茶葉了”
薛強眨眨眼,“哦,這個是非賣品。”
“那擺在那兒干嘛”
“特供。”
“供給誰”
“老板娘專屬。”
宣月也不再過問阿皓店里究竟在做什么生意,耐下性子和他周旋。每天來酒吧她看見了不少人,那些酒醉的男男女女看不見的隱蔽角落,她都盡收眼底,記在心里。
她看見一個孱弱的男孩每隔一段時間會出現一次,隨神秘的客人離開。
她看見拎著黑色手提包的人出沒在二樓,包里沉甸甸的,似乎裝著重物。
她有時會帶本書來看,阿皓不在,她就縮在角落里自己打發時間。
后來薛強送了盞閱讀燈來,她道謝,他就笑瞇瞇說“別謝我,謝樓上那家伙。”
阿皓就在樓上。
偶爾阿皓會和神秘客人喝酒,來見她的時候一臉倦意,還強打起精神和她說話。
宣月就瞥他一眼,讓他老實點歇會兒,自己去附近的藥店買醒酒藥、保肝的葡萄糖,想了想,又去超市買了毛巾回來。
回到酒吧時,阿皓坐在后頭的酒窖門口吹風。
她皺眉問“喝了酒吹什么風”
阿皓抬頭望她,嘴里還是沒個正經,“這不是擔心你大晚上的出門晃悠,不安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