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門外守著幾個人,誰也不許進出,病房里連只蒼蠅都飛不進。
病房內在快速交談。
“你在這兒不會有問題嗎”
“你是聚眾斗毆受害者,我來錄口供。”
“阿皓呢”
“急診室,也被看起來了,宏立城在審。”
“他沒事吧”
“”
宣月又追問了一遍“他怎么樣,有沒有事”
語氣稍顯急切。
林長野看她片刻,才說“死不了。”
宣月微微松口氣。
“你很關心他”林長野忽然問了句。
宣月一怔,抬頭看見他晦澀的目光,慢慢地移開視線,“做了這么多就是為了取得他的信任,要是他死了,我們不就前功盡棄了”
林長野定定地注視著她,握緊的拳頭始終沒有放開過,指甲都快嵌入掌心。
但他感受不到這點疼痛。
反倒是胸腔里某個部位像是被鈍器敲擊,一下一下砸出血來。
他很想問“只是這樣嗎”
可終究沒有問出口。
留給他們的時間已經不多,林長野終于松開緊握的拳頭,覆在宣月血管清晰的手背上。
想說的話很多
為什么不愛惜自己。
為什么以身涉險。
就算抓不到崔明皓,抓不到幕后兇手也沒關系,那些人的命都沒有你的命重要。
臥底不是這樣做的。
可最后出口卻只剩下一句“宣月,答應我,不要再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了。”
宣月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只是定定地望著他,反問“我做的不好嗎”
“”
“是你手把手教我的,臥底該怎么做,警察該怎么都當。我以為迄今為止,我做的還不錯。”
“”
握住她的那只手粗糙滾燙,愈加用力,像是快要抑制不住內心的翻涌。
宣月反手拉過他,把他的手背輕輕地貼在自己臉上,明明是想撒嬌,出口卻哽咽了,“隊長,我好痛。”
那只手在她面頰上停頓片刻,虛空地點了一下左邊面頰上的紗布先前被霍成業割傷的地方,在她昏迷后被護士包扎好了。
他想碰卻又不敢碰,從未如此無力過。
“哪里痛”
就連聲音也低到塵埃里。
“哪里都痛。”
她受著傷,不能起身,林長野只能俯身靠近,拉著她的手貼在自己唇邊,“我知道。我知道”
傷在身上,痛卻在心里。
這就是臥底。
宣月淚眼婆娑,透過模糊的視線卻看見林長野眼眶里也有同樣的熱淚。
他們隔得很近很近,近到她能清楚看見他眼里的疲倦與傷痛,她有多痛,他就有多痛。
于是她不哭了,破涕為笑,拉住他的手為自己擦擦眼淚,說“隊長,你夸夸我,夸一下就不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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