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嬤嬤聽了方蕙的話,應喏退下了,不過心里有些嘀咕,想著自家娘娘這運氣,也太差了,就差臨門一腳就是風光無限的皇后了,怎么會這么倒霉,陛下在這個當口出事了,讓娘娘白高興了一場,這叫個什么事啊,唉虧她先前還高興,想著以后能將皇貴妃踩到腳底下了呢,結果十拿九穩的事也能出意外,果然俗話說的好,天有不測風云。
就在方嬤嬤郁悶的時候,對皇帝出事了,今夏卻覺得高興。
不怪她覺得高興,無他,今夏是想著,這皇帝要真出事了,以后自家娘娘縱然成了寡婦,那方貴妃也同樣是寡婦,不可能像現在這樣得勢,然后給自家娘娘找麻煩了,而自家娘娘好歹是皇貴太妃,到時比方貴妃地位高,而方貴妃到時又沒了靠山,不用擔心她背后有皇帝撐腰,像現在這樣,就算地位比自家娘娘低,也敢不將自家娘娘放在眼里,甚至欺負自家娘娘,到時就再也不用擔心自家娘娘越來越倒霉,還要給方貴妃行禮的事了,也真是老天保佑啊要是自家娘娘得寵的時候,她肯定不會這么想,畢竟得寵的話,肯定是陛下活的越久越好,但不得寵,甚至要被方貴妃收拾的時候,那陛下死了,對她們自然是好事,所以最近一段時間,今夏的心情很好。
當下今夏跟安然笑道“娘娘是有福之人,本來奴婢還擔心娘娘別真的要給方貴妃行禮呢,現在看來,只怕不會了。”
安然怕這話傳出去,別有人說她們盼著皇帝死,惹來什么麻煩,于是便提醒道“慎言,咱們過咱們自己的,別管那么多。”
要是以前安然說這樣膽小鬼的話,今夏肯定會很郁悶,但這會兒,她可一點都不郁悶了,只想著,自家小姐膽小鬼又怎樣,運氣好就行了啊,于是當下便笑著應了,道“我知道的小姐,我也只是跟小姐說說,不會在外面亂說的。”
本來今夏還想問安然對以后的打算的,問她要不要插手新帝的事,但看自家小姐似乎不想多談這些敏感的話題,只得忍住了,沒說什么了。
因在安然身邊安插有人,所以她們主仆這個對話,自然也像其他任何時候一樣,傳到了方蕙耳中,要是以前,看安然這樣懦弱膽小,肯定會嘲笑她,但這會兒,她可沒心情嘲笑了,誰讓時間一天天過去了,永平帝的情況不但沒好轉,還越來越嚴重,很多次,方蕙都覺得永平帝可能就要這樣一睡不起了,而太醫院對解藥的研制沒任何起色,至于慎刑司,也是到現在都沒查出任何蛛絲馬跡來,有好幾次,方蕙都想讓王大人將參加那天宴會的所有妃嬪都叫過去問話,因為想來想去,她覺得要不是世界意志的原因,那毒,應該就是在那次下的了,趁著人數眾多,渾水摸魚,事后也不好追蹤,但是她不敢擴大打擊面,怕自己這個意思剛表達出來,自己就要被人說,她是最有嫌疑的,要第一個調查她了,于是方蕙再怎么覺得兇手就在那群妃嬪中,也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王大人不敢找那些女人的麻煩,心里煩悶不已。
方蕙的擔心不是多余的,不兩天,永平帝便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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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蕙自然不知道王大人心里的小算盤,看王大人應喏退下了,就皺眉想著眼下的困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