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那人身著重玄內門弟子服,容貌清俊,與瓊華元君竟頗有分相似,正納悶此人是誰,便瓊華元君“冷耀祖,難你也成了偃師宗傀儡”
冷耀祖敢看郗子蘭,向謝爻和章明遠行了個禮“弟子絕非傀儡,神君和長明鑒,若是兩位信,可以親自探查弟子經脈。”
郗子蘭看了眼謝爻,見他眉頭微蹙,心頭一跳,慌忙辯解“神君查得出你體內有無傀儡絲,可若是你有意背叛師門,心甘情愿為虎作倀,構陷自己師父呢險惡人心又豈是法術能探查出”
冷耀祖“師尊所言極是,人心之險惡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弟子也沒未曾料到,有人能毫猶豫地殺了撫育自己長大長輩,連眼睛也眨一下。”
此言一出,太極臺上一片嘩然。
郗子蘭如墜冰窟,過等她為自己辯解,謝爻已寒聲“既然你是重玄弟子,我問你,欺師滅祖、構陷恩師,依照門規該當如何處置”
他沒有釋放威壓,但冷耀祖仍有一泰山壓頂感覺,膝蓋一彎,由自地跪倒下“回稟神君,依照門規,構陷師長是死罪。但弟子所言句句屬實,絕非構陷。”
章明遠覺丈二和尚摸著頭腦“許長與你師父情同母女,元君為何要殺她”
冷耀祖“弟子知,弟子能將親眼所見真相和盤托出,還枉死許長一個公,也免得諸位一個貌岸然所謂羲和傳人蒙騙。”
郗子蘭顫聲“冷耀祖,為師見你天賦差可,生出惜才之心,即便你出身微賤,為師對你與其他弟子一視同仁,何嘗虧待你半分沒想到你急功近利,辨是非,竟為了出人頭地背叛師門怪怪我識人明,沒看出你是這等口蜜腹劍卑鄙小人”
等她說完,若木耐煩地打斷她“誰在乎你們師徒間恩怨糾葛。”
向冷耀祖一挑下頜“你,有事說事。”
“慢著。”一冷冰冰聲音響起。
冷嫣抬起眼皮,循聲望去,毫意外地對上謝爻眼睛。
謝爻凝視著女子眼眸,卻看到一絲情緒,沒有留戀,甚至連仇恨也看見,比起姬氏繼任典禮那次,她神色更淡然了,這雙眼睛里似乎已經完全沒有他了。
他渾身冰冷,神魂像是分成了兩半,一半在慢慢往下沉,沉入無底深淵,另一半卻出奇冷靜,控制著他軀殼緩緩站起。
他平靜地看著冷嫣“這是敝派家務事,在下回到宗門后自會查清真相秉公處置,勞宗與諸位友費心。”
郗子蘭如蒙大赦,心弦一松,乎軟倒下,要回到宗門便有轉圜余地。
在場眾人面面相覷。
若木干一聲,譏誚“神君這是公然包庇侶意思了”
謝爻冷冷地看著祂“與閣下無關。”
若木瞥了眼郗子蘭“神君恐怕忘記了,這位元君止是貴派門人,還是與整個清微界命運息息相關羲和傳人。”
祂掃了眾人一眼“難在座諸位,配向貴派要個交代么”
要論伶牙俐齒,一百個謝爻捆起也沒法跟祂比。
圍觀眾人中也始有人附和,半是和重玄面和心和。一個身著黃袍、中年模樣修士“這位閣下言之有理,羲和傳人理當是我輩表率,若是德配位,我等絕能坐視理。”
他看向玉清門長“蕭長以為如何”
玉清門在九大宗門中排第七,這位蕭長修為在一眾大能中算高,但在場諸人中他年歲最長,輩分最高,與妘掌門父親是同輩。
眾人紛紛“蕭長年高德馨,還請蕭長發個。”
玉清門一向對大宗之間明爭暗斗置身事外,蕭長兩邊都想得罪,但既然推到臺前,便能表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