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宏向有些擔憂,低聲對兩個妹妹道“我跟公主進去,你們要不要回去感覺今日這事情難以善了,你們摻和進來怕是要影響名聲”
陳宏遠一翻白眼“二哥你糊涂了咱們是先皇后母家的人,公主好了咱們自然就好,公主不好,難道有人能夠獨善其身”
陳宏高也笑“二哥,你白讀了那么多的書,還沒有四妹看得明白。”
陳宏向嘆了口氣,和兩個妹妹一起,跟上易申的儀兵,走進獵場。
京郊獵場大的很,畢竟皇帝來的時候,要帶著滿朝文武和全副的帝王儀仗,有時候還要帶著番邦使節。這些人要在獵場里面跑東跑西,晚上還可能要搭帳篷野營,地方小了根本不夠用。
所以易申就非常不能理解輔郡王世子他們純粹得罪人的舉動。
只是等進去跑了一會兒,易申便看出來點什么,勒住韁繩對著李副衛冷笑“李副衛,你看清楚了嗎”
李副衛恨不得剛才送辛祭酒家仆回去的人是自己。
虧他當時還心里暗喜,覺得不用得罪辛家人。現在看來,趙儀衛那是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但是公主問話,李副衛哪里敢不答應,只能硬著頭皮道“看,看到了。”
“看清楚了嗎”易申不滿意他這種模棱兩可的態度,再次問道。
李副衛心思飛轉,略做遲疑后說“下官久在宮中當值,外官不大認得。”
易申扭頭沖他笑笑“你確定”
李副衛把心一橫“下官這毛病由來已久了,當值的時候沒少得罪各位大人,公主一打聽便能知曉。”
易申點頭“原來如此那本宮告訴你,那邊穿蟒袍的是輔郡王世子,你去請他過來,本宮有話問他。”
李副衛嚇得快哭了,他戰戰兢兢地看易申“殿下”
易申擺擺手,讓他愛哪去哪去。然后叫來一個普通的儀兵“你叫什么”
儀兵答道“屬下章興。”
“你去請輔郡王世子過來,本宮有話問他。”
章興應了一聲便去了。這邊李副衛臉色變了數變,終究為了自己的前程,開口問道“殿下,下官”
易申打斷他的話“你不敢得罪輔郡王世子,本宮可以理解。”
“殿下寬宏”
易申再次打斷他的話“不,本宮不寬宏你已經得罪本宮了,難道你沒發現”
李副衛大驚失色,下馬跪地請罪。
易申笑道“你有什么罪呢,現在滿朝文武都在討好輔郡王一脈,你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
李副衛滿頭大汗,渾身顫抖,說不出話來。
易申抬起馬鞭,指了指遠處正往這邊走來的輔郡王世子等人,繼續說道“你要不要過去告訴他,你為了他得罪了本宮。他若不知,你豈不是白白做了這些”
李副衛幾乎癱倒在地。
易申不再看他,放下馬鞭拿起寶弓。她隨手從箭筒里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
弓弦響動,一支金閃閃的箭插在輔郡王世子馬前的地上。他的侍衛一片嘩然,紛紛圍在他的馬前。
易申卻仿佛才發現對方過來,驚訝地叫道“哎呀,原來是你們。本宮沒理會兩位的禁令,私入圍場,隨意射箭,不小心驚擾到你們,二位該不會怪罪本宮吧”
然后她哈哈大笑“不過定然是外面那群殺才欺瞞本宮,兩位是皇室宗親,知禮儀曉廉恥,不可能欺上瞞下行為不端,怎么可能做出占據皇家圍場,不讓公主入內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