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發走玉瑤,易申又問系統,易清淑是怎么回事。
畢竟她也是易申的任務對象。
系統支支吾吾說不出來,易申煩了,只問它如果易清淑沒有針對自己,任務里要對付她的那部分還作不作數。
這一點系統倒是很肯定任務是要打臉,如果她不針對你,就沒有打臉的必要。
易申這才放心。
那邊陳宏向兄妹兩個回來。那只兔子終于沒有逃脫陳宏遠的毒手,被她用繩子捆了拎回來,一起拎回來的,還有幾只野雞。
“公主,吃這個嗎”陳宏遠笑得眼睛彎彎。
易申就讓侍衛們也去打點獵物回來吃。
這天易申打了三只兔子兩只狐貍,按照和易清淑的約定,都叫人送到輔郡王府,給易清淑送去了。
易申玩了一天,天快擦黑的時候才回宮。宮門口一個小太監在那原地打轉,一見易申回來,眼睛一亮就跑了過來。
“公主殿下,陛下傳召。”
易申下馬坐上自己在宮中的軟轎,一路往崇安殿而去。
進了崇安殿,易申就看見安興帝一副不耐煩的樣子,在那里把奏折翻得嘩嘩響,按照那個翻動的頻率,除非安興帝學過量子速度,否則絕看不清奏折上寫了什么。
等她走近,還聽見旁邊嚶嚶嚶的哭聲。易申扭頭一看,看到輔郡王妃低頭不語,旁邊一個婦人掩面而哭,看不出是誰。
“咦,父皇您沒事啊,”易申奇怪,“那怎么有人跑崇安殿來哭喪”
安興帝滿臉都寫著“我很不耐煩”。他沖著下面坐繡墩的兩人揚了揚下巴“你今兒抓了你未來婆婆家的人,你未來婆婆的小姑子領著她過來告狀。”
易申再次仔細看看輔郡王妃,發現她沒認錯人,于是非常納悶“那不是我堂嬸兒嗎,怎么還輕信我未來婆婆話,還因此來父皇面前胡鬧”她語重心長地說“郡王妃,普通人家嫁出去的女兒,除了爹娘死了回來分遺產,娘家的事兒一概不能管。郡王妃可是嫁給宗室的,你怎么可以輕信娘家嫂子的家,過來找侄女的麻煩咱們才是最親的親人啊”
輔郡王妃“”她也不想管的可是她嫂子撒潑打滾說未來兒媳婦落了她的面子,非要過來告狀,她能怎么辦難道能看著親哥的老婆死在自己面前嗎
辛文氏抬起一雙淚眼,死死地盯著易申“那公主呢公主下個月就要嫁進辛家,您把我們當成你的家人了嗎”
易申更加納悶“辛夫人這說的什么胡話本宮是公主,嫁誰都是下嫁。你兒子尚主,是他成了皇家的人,而不是我成了你們辛家的人,這個道理你可要明白。”
她說著說著忽然大驚失色,抬頭看著安興帝說“父皇您看看,這六禮都過了五個,辛家人還不知道是他們兒子入贅皇家,而不是我嫁進辛家辛永文這么不想進皇陵,是嫌皇陵沒有他家的墓地氣派嗎”
安興帝也很煩,他把手里的奏章翻得響聲越來越大“不想尚主怎么不早說,朕讓人去你們家納采的時候,你們就應該明白了。”
大安朝民風開放,女人有一定的家庭和政治地位,公主和駙馬都算是皇家人,死后都是要埋進皇陵的。而公主和駙馬的婚事,納采、問名、納吉、納征、請期這些民間男方來做的事,都是宗正和禮部去駙馬家里做。
易申就不明白了,五禮都這么過去了,辛家怎么還想不明白這些事
辛文氏的眼淚掉的一串一串的“臣婦明白,可是溫嬤嬤是臣婦的奶娘,多年來伺候臣婦,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公主拿她去了京兆府,臣婦讓人去保她出來,那些人卻說人是公主送去的,若非公主求情,他們斷不敢放”
安興帝早就失去了耐心,沒等辛文氏說完,抄起收邊的硯臺就往地上一砸“放你娘的屁京兆尹向來秉公守法,你什么時候聽過他辦糊涂案子他拿你們家的奴才,難道是因為不敢得罪長寧你奶娘不大鬧公主府,京兆尹會跑你府上收押未來駙馬的家仆”墨汁被他潑了滿地,還有幾點濺在辛文氏的衣裙上。
安興帝怒氣未消“還哭,你還哭你沒聽見長寧說這里不能哭喪嗎易辛氏,朕還沒死呢,你就帶人來哭喪,是你的郡王妃當膩了,想去宗人府嘗嘗牢飯的味道嗎”
易申看看辛文氏梨花帶雨的模樣,偷偷對系統吐槽“你看這個大直男,看見美人哭了,只會讓她別哭。”
系統
“鄭貴妃呢”安興帝咆哮道,“外命婦現在歸你管,御前失儀,非國喪期間入宮啼哭,以權勢逼迫京兆尹枉法是什么罪過,你來告訴她”
“臣妾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