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清淑滿肚子不樂意,幾次進宮想找易申理論,但沒一次能見到易申的。
易申直接讓國子監祭酒去應付她,專門在她面前轉述些男學生躊躇滿志的話。每次易清淑都被他帶偏,然后去國子監和男學生們比拼各種技能,大勝而歸。
易清淑的名聲在一次次這樣的過程之中,被越刷越高;到了后來,她沉迷于去國子監刷小怪,別說去宮里找易申算賬,就算易申請她過去,她都懶得理。
時間過得很快,嘉懿六年的春天,大安黎庶公法第三版正式出爐。在這一版的公法之中,商人正式進入政治舞臺,士、農、工、商四個階層,均有代表人物進入外閣,外閣的權力進一步擴張;與此同時,皇帝正式成為大安的精神領袖,大安朝從此由君主專制,正式轉變為君主立憲制國家。
易申對這個轉變非常滿意。
其實她本想搞得更徹底一些,比如派人訪查一下西方的馬恩雙子星有沒有出現,如果有那最好,如果還沒有,她就借剽鑒竊一點他們的思想,在大安的土地上播下紅色的火種。
然而她沒有實施這一條計劃。不是她貪戀皇帝的寶座耽于享樂,實在是
她剛剛透露出一點點苗頭,內閣直接炸了。三公九卿直接去哭太廟,讓易申一時間無所適從。她是一有什么不合心意的事,就威脅朝臣要去哭太廟的,那次居然被內閣搶了先,這讓易申非常失落。
莫非這就是哭皇帝的太廟,讓皇帝無處可哭
那一次的事情鬧得很大,不僅滿朝文武和宗室知道了,就連國子監和京城附近的幾十所男學女學也都知道了。
一眾學子還因此展開激烈的討論,一時間關于易申到底是開創盛世的明君、還是敗壞祖宗基業的昏君的爭執,鬧得沸反盈天。
學子們各說各的理,誰也無法說服另一方,幾乎動起手來。若不是長寧三衛在旁邊虎視眈眈,恐怕鬧出人命也說不定。
不過雙方在一點上達成了共識無論是堅持易申是明君的人,還是認為她是昏君的人,都堅定不移地認為,如果易申不生孩子,那她就沒救了,一定會遺臭萬年。
事后才得知這件事的易申
她只能感慨一句,這里真不愧是生子文的世界,她都當了女帝,即將開創崇懿盛世,這些人居然仍然只盯著她的肚子,并隨時準備用她的生育能力來為她的功績蓋棺定論。
掀桌
易申氣沖沖地備車出宮,準備殺去長衍公主府長衍是易姝出宮建府的時候,易申給她的封號準備去催促一下易姝,雖然她現在年齡還小,但是如果想生孩子,也可以相看起來了。京中美貌的少年還是不少的。
誰知她剛走到朱雀大街,便看到易姝與一個花容月貌的小少年并轡而行,兩人舉止親密,顯然關系匪淺。
易申“”
“這是什么時候的事”易申痛心疾首地問隨行的內侍,“朕的皇妹還不到十八歲,那是誰家的公子,怎會如此喪心病狂”
內侍小聲說道“長衍公主已經十九歲了啊”
易申痛心地說“周歲,朕說的是周歲。”
內侍縮縮脖子不敢開腔,易姝這時看到易申的車駕,歪頭對那少年說了句什么,少年的臉上綻開一個燦爛的笑容,真真的色如春花。
少年撥馬離開,易姝騎馬過來,隨隨便便行個禮,就徑自鉆上車,興奮地對易申說“阿姐,剛才那個長得怎么樣”
易申滿心不情愿地夸贊“不錯,阿姝的眼光不錯他是誰家的公子,叫什么,多大了需要朕給你們賜婚嗎”
易姝皺起眉頭“好像是新任禮部尚書的娘家侄子,姓什么我忘了,反正剛及冠,我不會欺負小孩子的,都是及冠的不用賜婚,賜什么婚,咱們不是說好了,不想讓男人奪權嗎,賜了婚以后怎么把他踹了”
易申神情復雜“你今年剛滿十八歲,過早生育對身體不好,你當心些。”
易姝不以為意“知道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