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下的城民在他開口之后,也停止了竊竊私語,紛紛抬頭看他。
一時間祭臺之上,除了火把偶爾發出的畢剝聲,就只有胥良攸軟綿綿的分辯聲。
他最后一句話出口,余音似乎還縈繞在祭臺之上。
“狡辯”臺下忽然有一個人高聲喊道。
“這是狡辯”更多的人開始怒吼。
“燒死他”有人積極地提議。
易申“”如果她沒聽錯的話,這聲音是宿元故意壓低嗓音之后發出來的。
巫祝舉起權杖。權杖上的寶石在火光之中閃爍著華光。
紛亂的聲音瞬間停息,只有一個粗啞的聲音還在說著“燒死他”。
不過這個粗啞的聲音也很快消失,所有人都抬頭看向巫祝。
巫祝緩緩開口“胥郎君,我聽說你們朝中審案,是要證據的。”
她平靜地看著胥良攸繼續道“那么,我就把證據,拿給你看。”
巫祝的學徒將從胥良攸房間里找到的物證一件件擺在祭臺的祭桌上。
胥良攸臉色陰沉了一瞬,隨即恢復楚楚可憐的模樣“這不能說明什么。”他淚光盈盈地看向胥紹軒。
“阿姐,我只是看了幾卷不太尋常的書,這并不能說明什么。”
胥紹軒已經不再掙扎了。
她愣愣地看著自己的弟弟,在她心中溫良純善的弟弟。
易申將她口中的布巾取出,她甚至沒有在第一時間開口說話。
“你”似乎過了許久,胥紹軒才艱難地說道。
“你想做什么”
事到如今,胥紹軒已經不關心胥良攸是不是真的毒害了泉和國的巫醫。
她們是天盛朝皇帝的外戚,即使泉和國給她們定罪,也不會取她們的性命,最多就是把她們驅逐出境,然后要求皇帝懲罰她們。
懲罰當然會有,她們會給泉和國一大筆賠償,這或許會讓胥家肉痛。但她是胥家家主的長女,未來的胥家家主,有她的功勞和胥皇夫的尊榮在,胥家就不會傷筋動骨。
可現在
胥紹軒幾乎認不出面前這個人。
明明他的面容和從前一般或許還更艷麗一些,他楚楚可憐、默默落淚的模樣也和從前一樣。
她茫然地看向巫祝從胥良攸那里搜出的東西,一股寒意涌上心頭。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或者說你們”
作者有話要說作者在路上:3」我是她的存稿箱。
我希望她能在今天晚上補滿三千字,但是我做不了主,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