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的對于驚喜被揭穿后充滿的懊惱,他無奈地回頭朝著隊友們聳了聳肩“看吧,就說瞞不住他。”
“那是應工太聰明了。”慎文彥笑著打哈哈,翻身下車,姿勢十分端正地幫忙打開了后車門,“但不管怎么樣今天絕對是個好日子,已經看過黃歷了,還是趕快出發吧”
應奚澤剛要邁步,見宿封舟還站在原地沒動,停頓了一下到底還是多說一句“還是挺驚喜的。”
宿封舟沒想到會突然得到這么一聲安慰,雖然或許也并沒有安慰到,但垂眸看著眼前的人,心頭到底還是忍不住地有些躁動。
最后干脆也不控制了,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就這樣壓著應奚澤沉沉地吻了下去,在一片驚呼聲中嘗夠了,才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唇“想好了,上了這車可就沒得反悔了。”
應奚澤白皙的臉龐上被吻地透上了一絲的生理紅暈,只能繃著表情,伸手把這當眾耍流氓的家伙推開“不反悔。”
他眼見著宿封舟紳士地朝他伸出了手來,也跟著搭了上去。
戰備車一路呼嘯,疾馳的過程中引得圍觀的路人一陣好奇。
等快抵達目的地的時候,應奚澤才想起一件事來“都這個時候了,民政局還在辦公嗎”
坐在副駕駛座上的慎文彥笑嘻嘻地回頭看了過來“這您就不知道了吧,我們老大這回可是舔著老臉去找的冀院長幫忙。就現在這樣的大環境誰還有心情結婚啊,這不,把休假在家的工作人員硬生生的安排了一天的在崗時間,可是專門就為你們倆服務的”
確實,這年頭朝不保夕的,誰還能有心情領證啊
這個問題對于莫名其妙被召喚回崗位的工作人員們而言,也感到非常好奇。
所以在整個登記的過程中,看起來認真地進行著注冊,實際上視線總是暗戳戳地朝兩人身上瞥去,就差把對他們身份的關注直接寫在臉上了。
應奚澤本來并沒有太大的感覺,直到宿封舟悄無聲息地輕輕握住了他的手,再去看著跟前那寫著自己名字的登記表格,才依稀間有些恍惚。
大概是注意到了他的走神,宿封舟稍稍俯身湊到了他的耳邊,語調里笑意滿滿“前面就說了,進了這個門,現在再想后悔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應奚澤默默地看了他一眼“沒有后悔。”
“好了,兩位先別說悄悄話了。”工作人員清點好了名單,現在對于這種環境下還能如此恩愛的畫面感到無法自控,臉上也不由地充滿了柔和的笑容,“走吧,帶你們去拍照。”
拍照,對于領證而言是一個無法避免的過程。
可實際上兩個人都不是很習慣那種對著照相機擺造型的人,簡簡單單的一個動作,硬生生地將現場整出了一套雞飛狗跳的感覺。
“唉唉,這邊麻煩笑一個。”
“這位先生,您笑得太兇了”
“行吧,還是都別笑了吧,就這樣,來,三、二、一。”
“咔嚓”
十分鐘后重新坐上了返回的戰備車。
應奚澤始終保持著低頭的姿勢看著手上的小紅本。
其實在這種環境上來說,所有的網絡系統遭到嚴重破壞,所謂的登記其實更偏向于一種單純的形式。
但即便是這樣,在之前短暫的興奮之后,緊隨而來的是一種非常綿長的安心。
就像是,終于在給未來落下了一個恒久的符號。
手上微微一暖,下一秒就落入了一個寬大溫和的掌心。
宿封舟的手中有著很多繭子,輕輕地在皮膚上摩過,愈發的充滿了觸感。
而此時的語調里充滿了若有若無的挑逗“應大研究員,請教一下,領過證后你應該叫我什么”
持久的平靜,像是非常耐心地在等待著一個答案。
不知道過了多久,終于有兩個字很輕很輕地從耳邊掠過“老公。”
宿封舟控制著嘴角的弧度,稍稍低頭,幾乎是貼著咫尺的肌膚笑著回應“嗯,我在。”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