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慎忍耐地閉了閉眼眸,“這樣吧,先生一頓不吃,我就殺一個人。”
“你說什么”沈青琢懷疑自己聽錯了,不可置信地看向他。
“就從小德子開始,怎么樣”蕭慎露出一個純粹又殘忍的笑容,“月華殿有那么多人,先生忍心嗎”
沈青琢眼睫震顫,以一種極為陌生的目光打量著眼前年輕的帝王。
“別這樣看著我,先生。”漆黑的眸色愈發暗不見底,“我說得到,做得到。”
沈青琢無法懷疑這句話,更不能冒險去賭,賭一次就是一條人命。
他只能忍著惡心,一口一口將粥吞咽下去。
“對了,裴言蹊進了詔獄。”蕭慎漫不經心道,“沒想到他還挺硬氣,難免要吃些苦頭了。”
沈青琢瞬間拔高嗓音“別動他”
“先生這么緊張做什么”蕭慎拿起帕子擦拭手指,目光卻始終沒有從他臉上移開,“難道先生與他,有什么特殊關系”
“我不懂你在說什么。”沈青琢按捺著內心的驚懼,試圖和帝王講道理,“他是你的臣子,是朝廷的肱骨之臣,你不能就這么殺了他。”
“是嗎”蕭慎突然大笑起來,好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
笑罷,他又再度確認“先生,你與裴大人當真沒有私情”
“沒有”沈青琢眉心緊擰,“你以為誰都像你這樣變”
“變態”蕭慎流利地接過話,又俯身親了親先生的唇角,“更變態的還在后面呢,先生。”
沈青琢不明白他這話是什么意思,但潛意識覺得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果不其然,就寢前,蕭慎單手托著一個精致的檀木箱子走進內殿。
本來昏昏欲睡的沈青琢霎時清醒過來,提防地緊緊貼在床頭,“你又要干什么”
蕭慎并不回話,轉手將檀木箱放到案桌上,打開后,露出里面的一排玉。
玉
沈青琢遠遠看著,只覺那些玉形狀很怪異,粗細長短不一,瞧著應當價值不菲。
蕭慎挑了一個,走至榻前,含笑問道,“先生,這玉的成色如何”
沈青琢一頭霧水,這玉色澤溫潤,質地細膩,自然是好玉。但他只是狐疑又警惕地盯著帝王,并沒有回答問題。
“這是上好和田玉制成的。”蕭慎把玩著手中的玉器,語氣玩味道,“美玉配美人,我挑了許久,才勉強挑出能配得上先生的玉。”
沈青琢的目光落到玉器上,忍不住抗拒道“這玉用來佩戴,未免太粗笨了些。”
眉峰微挑,蕭慎似笑非笑地回道“誰說這玉是用來佩戴的,先生”
沈青琢的耐心被消磨殆盡,更不想要這東西,語氣冰冷地警告道“不管你想干什么,立刻馬上從這里滾出去。”
他絕不會與狼同床共枕。
蕭慎也不惱,伏下健壯的肩背,如同一頭蓄勢待發的餓狼,緩慢而堅定地爬上去。
沈青琢條件反射往后退,但他身后就是床頭,已退無可退,心慌意亂地低喝道“蕭慎”
很快,他就被迫搞清楚了,那東西到底是如何佩戴的
“我是為了你好,先生。”蕭慎伸出仿佛帶著倒刺的舌尖,細細舔著汗津津的脖頸,又往上親吻濕漉漉的淚痕,“我不想傷了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