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進來了。”蕭慎應聲推開門,繞過屏風走進后,眼簾中映入那道身影,霎時呼吸一窒。
絲綢質地的里衣垂墜而下,緊緊貼合著柔軟的身體,動作間微微起伏的曲線畢露。而那寬松的袖擺,則將雪白的手腕襯得愈發纖細,一陣吹來的風自袖口溜進去,里衣鼓蕩起來,好似有一只手正貼著胸脯偷偷作亂
“小七”沈青琢放下手,發現小徒弟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不由擔心道,“怎么了”
“我”少年人的呼吸不自覺急促起來,胸口變得滾燙,連帶著四肢百骸也充斥著難以言喻的熱意。
沈青琢擔心地上前幾步,伸手去摸他的額頭,“臉怎么突然這樣紅”
蕭慎一把抓住心中覬覦已久的手腕,又狼狽地低下頭,“里面太熱了。”
“啊,是有點。”沈青琢了然,“將門窗開了散散風,待會兒就不熱了。”
“嗯”蕭慎從喉嚨里擠出低低的應聲。
沈青琢微微掙扎了一下,示意道“小七,手可以放開了。”
蕭慎如夢方醒,驟然松開五指,眼神卻不自覺往自己掐過的地方瞥去。
果然,就這樣輕輕握了片刻,自己便在雪腕上留下了手指痕跡,瞧著有些心疼,但更多的是
興奮。
他終于在先生身上,留下了屬于自己的印記
沈青琢不知小徒弟心頭打轉的念頭,無知無覺走到窗前,推開窗欞,夜里微涼的風拂面而過。
“對了,前些日子你說,太子為了保住東宮之位,不會輕易與孫皇后翻臉。”沈青琢轉過身,含笑問道,“現下結果如何”
蕭慎咽了一口唾液,強迫自己將注意力拉回來,低聲回道“我還是有些不明白。”
“你身處長樂宮,整日里除了學習便是練武,不知其中彎彎繞繞倒也正常。”沈青琢拂開貼面的鬢發,笑意加深,“而今孫皇后被廢,恐怕太子在東宮寢食難安,一點風吹草動,都能叫他如驚弓之鳥。”
蕭慎鳳眸微斂,一臉若有所思。
“更何況,孫皇后倒臺明面上與嫻妃脫不了干系,而嫻妃又是三皇子的生母。”沈青琢露出一副看好戲的表情,“三皇子本就是太子最有力的競爭對手,好戲又要登場了。”
“隔山觀虎斗”蕭慎立刻接話道,“先生是造了一個囚籠,將兩只餓虎趕進去,逼他們不得不互相撕咬。”
“餓虎么”沈青琢輕聲嗤笑,似乎是在笑小徒弟的用詞。
蕭慎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睫。
沈青琢卻不再多說,輕聲道“時辰差不多了,去洗漱吧。”
“好的。”蕭慎只能乖巧應聲。
他背著先生,將適才悄悄撿起來的肚兜拿出來,用清水洗干凈后,又重新塞進了懷里。
肚兜是他白日里換女裝時,私自扣下來的。因為他一瞧見這件鴛鴦肚兜,腦海中第一個念頭便是,它一定非常適合先生。
再回到臥房時,先生已經躺下了。
這一刻,他才終于有了實感,今夜先生身上穿著他的里衣,睡在他的床榻上。先生會染上屬于他的氣味,然后又留下自己的味道,融為一體
這個認知令他情不自禁感到血液沸騰,渾身燥熱地爬上了床榻。
“小七”沈青琢朦朦朧朧察覺有人爬上來,終于安下心,輕聲道了一句晚安,便放任自己陷入沉睡。
而蕭慎跪坐在床頭,鳳眸盯著他的睡顏,骨節分明的手慢慢伸進了懷里。
怎么辦,好想看先生穿這件赤色鴛鴦肚兜的模樣,一定會美得令他發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