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琢甫塞小徒弟,殿門便自外面粗暴地腳踢開。
他再次確認人藏了,迅速整理表情,若無其事地轉身,“何人”
蕭逸宸勢洶洶地闖進內殿,卻在目光觸及床榻邊站立的人時,大腦有么瞬間,忘記了自己來兒的目的。
沈大人只著件雪白的里衣,貼合著清瘦柔軟的身體曲線,瞧起來有種說不出的脆弱美。
“太子殿下稀客啊。”沈青琢淡淡笑,主動出擊,“不知太子殿下夜闖霽月閣,所何事”
蕭逸宸恍然清醒來,大步踏入殿門。
“太子殿下您不能”小德子緊跟其,求救般將目光投向榻邊的公子,“公子”
“大膽小德子你是離了東宮太久,就忘記自己是什么身份了”蕭逸宸拂袖,冷聲罵道,“你不是個卑賤的小太監,孤你三更死,絕不留你到五更”
小德子下意識跪地求饒“奴婢不敢,太子殿下恕罪”
太子殿下番話,表面上是在罵小德子,實則指桑罵槐,敲打沈大人莫得意忘形。
沈青琢卻仿若未聞,淡聲吩咐道“小德子,你先下吧。”
對公子命令的本能遵從,克服了太子殿下帶來的恐懼,小德子磕了個頭,起身小步倒退至門口,反手關上殿門,神情緊張地守在門側。
倘若太子殿下意圖對公子不軌,他會不顧切沖進解救公子。
沈青琢隨手拿下件錦袍,披至肩上,次不緊不慢地問道“太子殿下有話,不妨直說。”
蕭逸宸目光陰沉地盯著他,“孤問你,潘崇案你到底查出了什么東西”
“原來是了件事啊。”沈青琢抬起眼眸,似笑非笑地回望他,“件案子,東宮與太子殿下嫌疑最大,哪有將案情告知嫌疑人的道理”
蕭逸宸聲色俱厲道“孤分明是奸人陷害的,你都查不出來”
沈青琢微微笑“北鎮撫司查案,向來只講證據,不講人情。”
“沈青琢你”蕭逸宸徹底激怒,幾大步上前,將人往床榻邊逼近。
沈青琢蹙了蹙眉,“太子殿下,冷靜點。”
話音剛落,蕭逸宸便猛然抬手掐住了截修長白皙的脖頸,將人把摜到了榻上。
床底下瞬間傳來聲響動,沈青琢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踢了腳床下,阻止小徒弟出來。
“沈、青、琢”蕭逸宸臉色陰沉,狠聲威脅道,“孤念著往日的情分,才再再三地容忍你,若是你繼續不識歹”
“太子殿下”沈青琢他掐著脖頸,也不掙扎,只是艱難地發出聲音,“有話、說”
眼見著皎白的面色漲出漂亮的粉紅,蕭逸宸施暴欲更甚,低下頭湊近了,繼續道“你說,孤就么掐死你,是不是就了百了了”
“不”沈青琢仰著脖頸,忽然笑了起來,“若是我死了,東宮殺人的名頭就、徹底坐實了。”
句話,蕭逸宸面色驟變,卻不得不咬牙松開了手。
“咳咳”沈青琢重新得了呼吸,捂著脖頸咳嗽起來。
“北鎮撫司找到了綠梅賤婢的尸體,錦衣衛又從東宮帶走了綠竹的尸體,二者當究竟有何關聯”蕭逸宸死死瞪著他,“父皇三番兩次明里暗里地敲打我,話語間東宮極不滿,你究竟在他面前說了什么”
“太子殿下的問題太多了。”沈青琢緩神來,恢復副神閑的模樣,“北鎮撫司只是奉旨查案,并如實稟告圣上。”
蕭逸宸顯然并不相信他的說辭,咄咄逼人道“北鎮撫司到底在查什么何會查到太師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