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此刻的蕭慎心對他已起殺心。
蠢貨竟然在先生面前暴露對他不利的信息。
回到霽月閣,沈青琢召來暗衛,幫小徒弟卸妝,脫下繁復的宮裝。
少年穿一件白色里衣,小狗撒歡般在床上打滾,“啊終于換回來再穿一會兒我就要被憋死”
沈青琢靠在榻上,取笑小徒弟道“可先生瞧你扮女裝如魚得水啊,一點也不勉強。”
“先生”蕭慎一個鯉魚打挺坐起上半身,扁嘴控訴道,“先生就知道欺負我”
“先生今夜給你買那么多糖,都白買呀”沈青琢慵懶地撐額側,“先生明明這樣疼你,還說先生欺負你,沒良心的小狼崽。”
小狼崽知錯就改,立即從床上爬下來,跪坐在先生腳邊,將臉側貼上先生的膝蓋,“嘛,我錯,先生最疼我。”
“嗯。”沈青琢應一聲,冷不丁地問道,“你跟戚指揮什么時候熟起來的”
“啊”蕭慎愣一下,反應極快地回道,“他不太后一族的嘛,我常在長壽宮走動,偶爾能碰見他,太后有意叫我親近戚氏,我只能敷衍敷衍他。”
“原來如此”沈青琢若有所思,算認可他的解釋,又叮囑道,“此人心術不,潘崇一案還有某千絲萬縷的關系,你和他盡量少來往。”
蕭慎將提到嗓子眼的心放回去,臉頰蹭蹭先生,乖巧順從地應道“,先生。”
時辰太晚,來回折騰大半宿,沈青琢已然精疲力盡,沒力氣再趕小徒弟回長樂宮,便由他留宿。
蕭慎躺在地鋪上,輾轉反側就睡不。
夜市里發生的一幕幕,走馬燈般在腦海不斷反復,最后不知過多久,才緩緩闔上眼皮子。
這一睡,又進入熟悉的夢境。
他的心不由劇烈跳動起來,一下一下擂胸膛,既害怕又有一絲隱藏至深的期待。
快,他便發現,這次的夢境比以往要溫和許多。
凌亂的龍榻上,跟他長一張臉的男人躺靠在床頭,而先生趴在他衣襟大敞的胸前,氣氛難得的靜謐安寧。
片刻后,那男人咬紅通通的耳尖,用氣聲說句什么,白玉般的耳垂霎時紅得滴血。
先生哼哼唧唧地呢喃一句,便乖乖地點點頭。
那男人起身下榻,取一件薄如蟬翼的紅衫,重新回到床上。
蕭慎瞬間睜大鳳眸,難道
不出他所料,男人親昵地環抱先生,親手褪去一塌糊涂的里衣,隨后將那稠艷的紅紗,一點一點穿到先生身上
少年身體不得動彈,喉結吞咽的力道越來越重,只能眼睜睜地瞧那一片活色生香
他魔怔,白日里才想象過先生穿女裝的模樣,夜里竟然就做這樣過份的夢。
夢的先生,比前幾次都要溫順得多,任由那男人翻來覆去地擺弄,只哭腔依舊可憐
突然間,蕭慎眼前一黑,視線再度清晰時,驟然發現,他穿進那男人身體里。
然而,此時的男人赤腳站在殿央,將觸目所及的所有東西摔個稀碎。
“找給朕找”他聽見自己發出暴怒的聲音,如被囚籠困住的野獸,焦躁地咆哮道,“封鎖皇宮,封鎖皇城,封鎖盛京一只鳥也不準飛出去”
領頭的侍衛戰戰兢兢地退出去,他又狠狠一把拽下脖頸間的玉墜,眼睛赤紅如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一字一頓咬牙切齒道“先生,你又騙我。沈青琢,你又騙我”
“沈青琢”一聲怒吼沖破喉嚨,蕭慎驟然睜開雙眸。
下一瞬,一只玉足自榻上耷拉下來,不輕不重地踢他一腳,“喊什么”
沈青琢一雙桃花眼睡意朦朧,語氣帶明顯的起床氣,“找打啊,大清早竟敢直呼先生大名”
蕭慎徹底清醒過來,一骨碌爬起來,趁機抱住先生的小腳,態度誠懇地認錯“我錯,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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